眼见扮成杀手的车夫走了,顾清歌连忙跑到马车边,紧张的扶住萧瑾萱,满脸关心的问道:
“瑾萱小姐你没事吧,那人到底是谁啊,实在太可怕了,我都要被吓死了。”
顾清歌说完,就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一张脸也布满汗珠,而且还苍白的厉害,显然确实被吓得不轻。
感觉到顾清歌,扶着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萧瑾萱安慰的冲她笑笑,转而将她的手就给握住了。
“顾小姐谢谢你,若非今日你救了我,瑾萱现在可能已经做了刀下亡魂了,至于那人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想来自然是和我有仇怨的人吧。”
萧瑾萱自打重生而回以后,从扬州一路披荆斩棘来到京师,死伤斗倒在她手里的人,也确实不在少数了,因此若是有人雇凶杀她寻仇,这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情,她对此到并不惊讶。
眼见萧瑾萱才被人拿刀险些夺去性命,可如今还能这般镇定从容,顾清歌眼神中闪过钦佩,自觉在这点上,她是比不过对方的。
望着顾清歌忽然不说话了,对于这位救命恩人,萧瑾萱还是很感激的,加上她还知道,对方前生最后死的凄惨,因此一看见顾清歌,她心里就忍不住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惜。
“顾姐姐今日大恩不言谢,来日瑾萱定登门拜谢,但今天妹妹我要先离开了,我的贴身婢女竹心,如今昏迷未醒,我必须赶紧带她去看大夫,因此只能先行告辞了。”
一见萧瑾萱才被人劫持脱离危险,不但神情自若,如今还能心思去顾虑自己的丫环,当即顾清歌就在心里,忍不住将彼此再次做了比较。
结果她不得不承认,若是今日她与萧瑾萱位置互换,她不晕死过去,已经算难得了,绝做不到对方这般冷静沉着。
一瞬间顾清歌的心里忍不住阵阵失落,觉得自己果真比不过萧瑾萱。
眼见顾清歌只是发愣的瞧着自己,也不言语半句,萧瑾萱无奈,只得再次告罪一声,然后就匆忙的上了马车,生疏将驱赶马匹,向着胡同外赶去。
马车一动,顾清歌才回过神,眼见萧瑾萱就这么走了,她忽然低头看了眼,手里拿着的粉玉项链,不禁摇头苦笑了一下。
“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还会想着丢出物件,引人前来搭救,难怪殿下会属意与她,瑾萱小姐确实是为奇女子。”
一直陪在顾清歌身边,没有说话的浮翠,作为对方的贴身丫环,她们主仆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因此向来无话不谈,所以顾清歌的心思,没人比浮翠更了解了。
浮翠将自己手里握着的南珠发钗拿起来,这珠钗也是之前,萧瑾萱顺着马车丢出去的物件,然后就见她哼笑一声说道:
“都说咱们大周,富可敌国的是薛相府,我看萧帅府也半点不差呢,这萧瑾萱不过是个庶出,可小姐你瞧瞧,她这随手丢掉的珠钗,估计百两银子都不止吧,寻常出个门都打扮的这么上心,难怪能将御王殿下给勾了去,真是不知羞耻。”
当初知道周显御心中爱慕之人,到底时谁后,顾清歌都没向自己的母亲讲明,但她却讲给了浮翠,并将自己的惆怅,全说给了对方。
因此浮翠十分清楚,萧瑾萱便是她家小姐的情敌,因此这话说出口,就尖酸难听的很了。
不过若是浮翠知道,其实萧瑾萱如今的首饰,这种百两的不过是最下品的物件时,估计她就不会觉得对方,是故意打扮,招摇过市了。
毕竟萧瑾萱如今,在外面的产业,经过文昕的打理,除了那两家萧恒送给她的商铺外,如今更是多了数家铺子,城外还收购了两处庄子,以及千顷的良田。
这受过苦,吃过罪的人,忧患意识向来都很强,因此在起初时,但凡得了些银子,萧瑾萱就会立刻让文昕,出外置办产业。
因此半年下来,她手里所掌握的财力,绝非一般闺阁千金所能比拟的,因此这吃穿用地,自然而然也高了不少的档次。
萧瑾萱虽然不喜奢侈,可有了条件,难道不用好的,还非要难为自己用差的东西不成,倒不曾想,今日这落下求救的珠钗,到叫浮翠因此,将她好一通鄙夷挖苦。
而顾清歌一听浮翠的话,说的很是难听,当即就不喜的说道:
“你这张嘴,胡说些什么呢,瑾萱小姐想如何打扮,哪里是我们该在背后评说的,东西都收好了,等到得空时,咱们还得给她送回去呢。”
今日顾清歌会及时赶到,确实是被萧瑾萱落下的首饰,给吸引过来的,因此刚刚她才感叹对方冷静,因为换成是她,估计吓得手脚都要不会动了,更别说还会丢下首饰自救了。
而浮翠闻听对方的这番话后,当即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嚷道:
“小姐您这心也太善了吧,咱们救了她就好不错了,如今您还要上赶着去还首饰,她自己愿意丢,想要拿回去,就该自己来取,您何苦费那功夫还给她送去,若叫女婢说,咱们刚刚都不该救她,若没有这萧瑾萱,御王殿下定能看见小姐的好了。”
前一刻还神态柔静的顾清歌,闻听这话,当即就脸色一变,声音极为不悦的说道:
“浮翠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刚刚若不是我们赶到,瑾萱小姐就要香消玉殒了,难道你觉得我顾清歌,会为了一己私欲,就见死不救,甚至存心去害她吗,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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