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
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苏亦琛迟迟不回应,苏静若心坠冰窟,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老婆与别人有染,又怀着别人的孩子留在身边呢,她未免太自私,也太强人所难了。
推开苏亦琛,苏静若佯装淡定的将桌上的文件袋拿起,交到对方的手里,端正坐姿说:“你看看吧。”
苏亦琛垂眸,淡漠的视线从文件袋上扫过,只听对方说:
“这里是离婚协议,还有一份莫氏的股权转让书。
当初我们合作时签的协议里注明联合运营,现在我转给你莫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按照莫氏现在的经营状况,年收入分红是笔客观的数字,足以弥补联合运营下利益空缺。
至于……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
话不多,苏静若觉得口干,舔了下唇。
苏亦琛捏着文件袋,看了几秒,又侧眸看身旁的女人,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暗影,黑眸锐利而幽深,苏静若只觉得脸颊似火烧,心打鼓,她捏着拳,苏亦琛别墨迹了,“一句话,给个痛快。”
“呵……”对方噗嗤笑出声。
苏静若转头,“你笑什么?我在跟你谈很严肃的问题。”
苏亦琛嘴角微扬,漂亮的四十五度角,邪魅而迷人,“你是我老婆,怀着我的孩子,现在要跟我离婚?你不觉得可笑?”
苏静若咬唇,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苏亦琛!”
苏亦琛将文件袋朝茶几上一扔,直接将人揽入怀中,“行了别闹了,日子不过啦?还离婚,这话以后少说。”
苏静若从来都不否认苏亦琛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可今天这事并不是他一笑而过就能了事的,不管她自愿与否,她确实跟郑野发生关系了,而且还有孩子这个问题,这是大问题,她无法面对一个未知数,这就好像得了绝症的人,每天都在惶恐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
苏静若第二次推开人,一脸气恼的说:“苏亦琛,你不气愤吗?不鄙夷我吗?你不觉得我恶心吗?你怎么还能笑?我跟你最好的兄弟……唔……”
唇齿相依,大掌扣住女人的后脑,另一只手捏着女人的下颚,他用了力道的辗转、嘶磨,甚至为了惩罚她的作践咬了她唇下。
他知道她疼,他就是要她疼,让她知道这句话让他多疼。
她先是膛目,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用力推,他用力抱,吻在加深,她恼羞成怒,这算什么?
握拳在他背上用力的捶,一下、两下,再用力的打,她心里苦,委屈,她不是自愿的,不是,你知道的,不是,对吗!
他知道,他知道的,她委屈,他的错,连自己女人都没保护好,他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她。
他疼惜她,吻得越发的深情,捧起女人的脸,虔诚的亲吻,她的嘴唇,脸颊、鼻尖、眼睛……直至额头……
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凌乱,苏静若睁开眼时,眼睛里有氤氲的水雾,眼圈红红的,苏亦琛盯着她的眼睛,说:
“记住,你是我老婆,孩子是我的。”
“……”她迷茫了几秒,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苏亦琛用手指压住她的唇,“嘘!不准再说伤感情的话,再说我真要生气了。”
水眸滢滢闪着泪光,盯着男人的眼睛好似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到底有多爱,才会如此包容。
苏静若扑进他怀中,搂着男人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头,咬唇忍着眼泪不留下来,可眼睛里太酸了,她狠狠的闭上,将泪水压下去。
她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却被他力挽狂澜又救赎一次。
她上辈子是拯救了多少次地球,才能嫁给他。
他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似哄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吻她的发顶,吻她的脸颊……
岁月静好,此生无憾。
他们经历了婚姻中最重大的一次危机,却被苏亦琛轻描淡写的化解。
苏亦琛拿起桌上的文件袋,颠了颠,对苏静若笑着说:“这里面有一样东西还是挺有用的,我能拿吗?”
苏静若舔了下嘴唇,“苏亦琛!你个奸商!”
不用想都知道,他说的有用的东西是什么——莫氏的股权转让书。
文件袋朝女人胸口顶了顶,下巴邪肆的扬起,“给不?”
狐狸似的眼尾一挑,咬牙切齿的掰起手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恐怖的声音,阴恻恻的睇着男人,“想拿可以,里面的东西都签了就归你!”
苏亦琛被逗笑了,手臂一勾,将人搂在腋下,转身朝门口走,“走吧,夜已深,良辰美景,美人在怀,不睡觉你闹个鬼啊!”
“!”苏静若被拥着走出书房,转头昂着下巴,对方也转过脸,低垂着眼,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口。
一个吻,甜的,融化了心尖上的那层冰。
当晚,洗过澡的两人,相拥而眠,这一夜她窝在他怀里,做了许多梦,梦里经历着痛苦、绝望,最后却被一个人的出现拯救了。
她,是他的鬼迷心窍。
他,是她的救赎之神。
翌日
苏静若接到边防警局王储的电话,让她去警局一趟。
苏亦琛正巧从浴室走出,见苏静若表情严肃的接电话,安静的绕过人走向衣帽间去换衣服。
修长的手指在一排衬衫上划过,挑了件黑色衬衫穿上,精致的贝壳袖扣点缀在袖口上,浅灰色笔挺西装手臂一展,完美贴合着男人英挺颀长的身材。
正准备挑选领带,藕断似得手从身后绕过,选了条灰色系领带,“这个。”
苏亦琛嘴角一勾,转身将人托着臀抱起,放在了手表展柜上,苏静若穿着浴袍,领口微微咧开,刚刚沐浴后的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葱白般的手指拿着领带,绕过男人的脖颈。
“配这个够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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