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似乎没感觉到自己已经泄露了春光,她气呼呼的看了我一眼,但最终还是露出了笑脸:“这里是草原啊,还有你是谁?你还没告诉我呢!”
“我……”我看着四周,心道现在自己身处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道,便随意找了个老掉牙借口,就是遇到山贼了,那姑娘也十分单纯天真,竟然相信了,而且还好客的把握带到了她的蒙古包里面。
我一进去,就发现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老爷子正在雕刻一个手臂大小的图腾,老头见了我,惊道:“古力娜,你怎么带个男人回来了?!”
我看这个中年男人的装扮,顿时意会到了,这里应该是草原,而这些应该都是内蒙人。
古力娜便是这个天真小姑娘的名字,她将一个瓦罐里面掏出了一些马奶,在火上烧烤了一会儿,就递给我一碗热腾腾酥油茶,味道甘甜,十分香醇。
“阿布,我今天赶羊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他,似乎是被马贼给袭击逃生的。”古力娜说到。
阿布是父亲的意思,毕竟我以前也喜欢看一些历史方面的书籍,虽然没有学过蒙古语,但我知道爸爸妈妈的叫法是在建国后,蒙古人之中才逐渐流行的,但是大部分地方,私下里依然是叫的老方法。
中年男人瞥了我一眼:“这光头青年五大三粗的,搞不好他就是坏人,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把不认识的猫猫狗狗带过来,现在还给我带了一个人!真是的……”
“阿布……”古力娜开始撒娇了,她皮肤红润,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十分好看,有一种朴素的味道,“你看他的手,现在他受伤了,我们救救他,说不定伟大的腾格里看到了,还会奖赏我们,让我们的羊明年多生一些羊羔呢!”
腾格里是草原上的神,相当于中土的如来佛祖玉皇大帝,或者是欧洲的上帝,属于最厉害的神嫡,当然腾格里几乎没有记载,正确的说,它不是一个正统的教派,而是一个假身象征,比如在蒙语中,天空就是腾格里的意思,说白点他们说腾格里就是老天爷的意思。
中年人看见我被业火符烧的皮开肉绽的手,也有了恻隐之心,朝着我招了招手,我当然也过去了,因为我没有感觉到敌意,中年人说道:“你伤好了以后,尽快离开!我们今年的粮食不多,养不起闲人……”
“谢谢大伯。”我说到。
“你是汉人?”中年人睁大了眼睛。
我点了点头:“是的,汉人怎么了?”
“汉人……你滚!我不想看见汉人,汉人狡诈,前阵子欺骗我们,然后让大片的草原变成了工厂,黑烟滚滚而起,都污染了腾格里的双眼了!”说着,中年人杀气大盛,竟然抽出了身后的一把弯刀,那弯刀十分锋利,冷光闪闪,看来他不是开玩笑的。
我虽然能轻易制服这对父女,但我还是没有那么做,毕竟他们都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说话直接,没准他说的是真的,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古力娜说了几句好话,让那大叔冷静了下来。。
中年男人道:“你叫我巴达克大叔就行了,这一代的年轻小伙子都这么叫我。”
帮我包扎好了,巴达克大叔给了我一件宽袍大衣:“把身上那奇怪的衣服脱了,换我们的衣服,不然你会被其他人认出来,不过你的脸倒是和我们差不多大鼻子大耳,哈哈,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大叔随手拿起了马头琴,挂在脖子上,他拿起了一个十分精美的鼻烟壶,用壶盖的小勺子舀了一点点,吸进了鼻子里,看见我正在看他,便将鼻烟壶给我:“来两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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