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心说话,莫要胡乱攀咬!”刘嬷嬷话落,便转身道,“我何故要收买你一个大夫?”
“这,小的不知。大小姐,小的并未说谎,的确这位嬷嬷给了小姐的银两,说是让小的照着她的话说,万不可差了一个字。如此,才能与原先的大夫的话对上了。若是小的不依她的话行事,怕是就会害了另一位同行,而且,小的也的确是贪了她的银两。”
说话间,那后来进来的大夫额头上已是开始冒了冷汗,不停地冲着沐心暖磕着头,“大小姐,还请您开恩哪!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发发慈悲,饶了小的吧。”
沐心暖冷眼看向了沐心瑶,对于她惊慌失措的表现,很是满意。
“刘嬷嬷,你是老夫人身边儿的老人了。我对你也一直算是敬重,想不到,你竟是联合了这外人来陷害于我?”
刘嬷嬷一听,就暗道自己今日这是着了道了!
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直转,没法了,只得是扑通一声就在老夫人跟前跪了。
“老夫人,奴婢不敢说谎,奴婢的确是从未做过对不起大小姐的事呀!老夫人,奴婢是沐府的奴才,怎么可能会对大小姐不敬?又怎么可能会与外人联手来陷害大小姐?这没有道理呀!还请老夫人明查。”
不待老夫人说话,于嬷嬷便冷嘲道,“是呀,你是沐府的奴才,没想到,却是与二小姐联手来抗害大小姐!刘嬷嬷,你还真是好胆子呢!”
刘嬷嬷的心底一惊,再抬眼看到了大小姐清冷的面容,恍若是那天山的雪莲一般,孤傲中透着冰寒!募地便是有了些许的领悟,想到了自己当初对大小姐的那些交待?
刘嬷嬷的心底一寒,果然,大小姐还是没有打算放过自己么?
大小姐是担心自己长久地待在老夫人身边,早晚有一天会瞒不住了,将一切都给抖出来?
“启禀老夫人,赵院使和几名太医一起过来了。说是应大小姐之请,前来给二小姐看病的。”
此话一出,便是镇定的老夫人,也无法再安稳地坐在这里了!
她身上虽然是也有品级,可到底不是什么贵妇,哪里有资格将赵院使给遗回去?严格说来,她的身分,还不及李氏尊贵。只是因为这次皇上顾忌到了她是沐长安的母亲,才授予了一个正四品的诰命夫人,而太医院的院使,那可是正三品呢!
赵院使一进来,先是有太医给沐心瑶探了脉,不过一个伯爵府的庶小姐,还不值得他堂堂院使,亲自出手诊断的。
“二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只要是最近少进门,离花草远一些便好。”
这意思也就是说,不过是对花粉的过敏之症了。
“这是什么?”赵院使一低头看到了沐心暖手上的药膏。
“咦?这不是前些日子,你从我这里讨了去的去疤痕的药膏吗?怎么还随身带着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妹妹因为手背有些痒,所以抓破了皮,是打算给妹妹去痕的。那日我总共拿了赵伯伯三盒,一盒给了阿轩和阿远,一盒给了大表哥,他们最近习武很是辛苦,身上也总是会有一些浅浅的伤,我怕母亲看了心疼,才会给他们要了这个。”
“哦。不妨事。我不是将方子都告诉你了?若是再有需要,你可以着人将药取回来,自己做。正好,也可以试试你制药的功夫如何了。”
“是,赵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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