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凤仪不由得多看了冷亦鸣两眼,想不到三个月不见,他改变了许多,变得有人情味儿了。他不再像初见时那样,冷漠无情,不可一世,只注重自己的利益,把别人的付出看作是理所当然。也不再用禁军少帅的身份强迫别人,而是会坐下来耐心地倾听他们的诉求。
唐凤仪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样的冷亦鸣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台只知道服从命令的冰冷的机器。
秦绾绾和唐凤仪的感觉截然相反,在她看来冷亦鸣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他不但没有第一时间回临州城复命,还想把宝藏分给这些外人。秦绾绾怀疑冷亦鸣是不是被他们下了蛊,或者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上,她必须把冷亦鸣的情况及时禀告焦大帅。
这次长谈比冷亦鸣想象的要顺利,他站起来道:“当初在临州城的时候,我有一些做法不太妥当,还请大家能够谅解。既然大家愿意信任我,我也不会辜负大家。”
唐天赐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错,孺子可教也。看在你态度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以后你再找我们议事,最好准备一桌好酒好菜,边吃边聊,这样才有氛围嘛。”
第三天清早,一行人出发回临州。由于华北一带局势紧张,他们不得不绕了远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到达临州。
焦大帅消息灵通,早就安排人在城外接应他们。然而子书明月等人不想去见焦大帅,唐凤仪和白羽瑶不方便露面,冷亦鸣便将他们安排在自己的白鹿公馆,只带唐天赐和陆君玉去帅府。
众人来到帅府前厅,焦大帅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焦大帅的右手边坐着一位儒雅的长袍男子,戴一副眼镜,大约六十岁上下。唐天赐一看见那人,整个人一哆嗦,立刻笑得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牛屎花:“师、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唐天赐的师父唐焯庭,曾经是唐家的管家,十八年前把唐天赐从那场灾难中救出来,一手将他抚养长大。
唐焯庭生气地看着唐天赐,冷哼一声,那神情分明在说,你闯了什么祸,你自己不清楚吗?
唐天赐抓抓脑袋,有点不知所措,师父的暴脾气他比谁都了解,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的,都是错的。不过,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和焦大帅在一起,他平日可是最憎恶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军阀。
焦大帅看了看唐焯庭师徒,笑道:“唐老先生是本帅的座上宾,方才我们刚谈到重器之事,你们就回来了。”
唐焯庭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唐天赐看见他的眼里满是愤懑和无奈,才明白师父不是自己来的,而是被焦大帅强行绑来的。
唐天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看样子焦大帅已经查清了自己的底细,担心他不愿交出两件重器,就把师父从轻州绑来,作为人质威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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