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秦横山的本事,完全不用让那些村民们出场的,但他不想太过暴露自己的身手,多少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低调,他也深深的明白,低调是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
他隐居在此,但他的仇人,只怕从没有忘记过他。
他到这个村子已经将近二十年了。
以前在另外一个村子,和薛虎阳(薛若冰的老爸)决裂之后,他便换了个地方。当然,他担心的不是薛虎阳会害他,而是不愿意再跟薛虎阳来往。
当初他和薛虎阳是性命相交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但两个人最终有了不同的选择,薛虎阳靠着屡屡战功仕途得意,而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荣华。
在他的心里认为,女人,才是一个男人最后的战场与国土。
中年男子不解的问秦横山为什么要把那些人放走。
中年男子,也就是那个村长,叫王全柱。
秦横山说:“这些人应该都是有来头的,就算把他们抓去派出所,还是很快就会被放了,但梁子会结得更深,没什么意义。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更卑鄙的报复,连累大家了不好。”
王全柱说:“只要是秦叔你的事情,咱们全村人都绝对跟你站在一起,没什么可怕的。我还就不信他们再无法无天,能跟我们一个村子的人作对。”
他大概还不知道唐顶这些人的来头和本事,但秦横山是知道的。在武功高手面前,人多是无济于事的,就算有火药枪也都只能是摆设。
但他没法跟王村长细说,只是说谢谢了,有事他就会发信号让大家一起帮忙。
王全柱答应了,然后让一干乡亲都散了,秦横山连声道谢把大家送走。
然后,他看着白诗说:“今天晚上你去东村的张婶家睡吧。”
白诗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嗯”了声,比较关心的说:“你要小心点。”
她知道丈夫让她到东村的张婶家去睡是为什么,因为,刚刚结束的这场危险,看似结束,其实不过刚刚开始。
秦横山又说了声:“把大黄也带去。”
白诗还是“嗯”了声。
大黄有相当高的警惕性,会在危险没来的时候提醒主人,甚至能舍命相拼保护主人。
秦横山摸了摸大黄的头,指了指东边的方向:“等下,和小鹰配合好一点,把你白妈看好了。”
大黄摆着尾巴,走到了白诗的身边。
秦横山说:“走吧。”
白诗用那柔情的目光看着丈夫,只说了三个字:“小心点。”
这三个字,包含了两个人浪迹天涯和退隐深山岁月流逝从没变过的情感,这种情感叫厮守,也叫爱。
秦横山笑着点了点头,说:“没事,都只是一点小插曲而已。”
白诗转身,大黄跟在身后,往东边的方向吠了三声。
然后,从东边的方向,也远远的传来了三声鹰的鸣叫。
见大黄和白诗走远,秦横山抬起目光,看了看那天边夕阳,已经落入云里,只剩火红的晚霞,大片的暮色已经降落在群山之间,他进了小院,然后到了那间有机关的屋子里,下了地洞。
在洞中洞的差不多一公里远,是地洞的尽头。
尽头比较宽敞,起码有二三十平方,像是一间屋子,里面放了些可以坐的石凳,而且还有几个通风和透光的地方。
但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里面的光线就更加的模糊不清了。
只是,里面的四个人都是非同寻常的高手,还是看得清东西,龙不死在抱怨:“难不成咱们今天晚上要在这里睡?”
秦少虎说:“这里睡有什么,反正你住深山习惯了的。”
龙不死说:“我住深山,但好歹有床,有被子吧。”
秦少虎说:“我说你这人就是自私,我爸在外面刀光剑影的,你在这里享着太平,你还怨这怨那的。”
“咦,我说你小子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呢?”龙不死瞪着一双牛眼,“你别以为是我孙女婿了,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惹毛了我,有你苦头吃的。”
秦少虎说:“你最好是觉得我烂,我渣,我无能,我无耻,然后退了这门亲事,我做梦都会感激你啊。”
“呵呵。”龙不死笑,“摊上这门亲事你觉得很痛苦吧,很好,我偏不退,就让你痛苦个够。当然,你无所谓你老子的脸面和名声,也可以对这门亲事不负责。”
“你以为能拿这个要挟我?”秦少虎问,“你觉得我爸在这山里住了几十年,一个打猎为生的人,他有什么脸面和名声吗?”
龙不死说:“起码比你要明白多了。”
铁英雄接话:“我看少虎你这孙悟空,只怕从此就要被戴上紧箍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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