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救我的,我只希望,我不要死在这个小屋里。
那个声音渐渐地靠近,看着虚掩的门,咦了一声,抬脚就迈了进来。
那是一个精壮的汉子,只在头顶留着半长的头发,一根根烫的跟钢丝似的,其他部分都剃得蹭光发亮,在外面灯光的照耀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他上身赤裸着,下身穿了一条肥大的灯笼裤,手里拿着一支啤酒瓶,进来的瞬间,人一个踉跄,一下子撞到了门上。
门吱呀吱呀的来回动着。
他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很生气,指着门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他妈的什么东西,敢挡了老子的道儿,还在这里哼哼唧唧的干什么?再不知好歹,老子一拳头让你脑袋开花!”
说着,那个家伙还真的一拳头砸了上去。
我好像看到血流了出来,那个家伙却一点都没有痛苦的意思。
“哭了?”他看着那扇门,指着上面的血迹,忽然笑了起来,“真没见过这样的孬种,竟然被打出眼泪来,知道不,好男儿流血不流泪,你他妈的真是个孬种,没种……哈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了一阵,踉跄着,拿着酒瓶子又灌了几口,摇晃了几下,发现空了,这才一抬手扔了,朝里面走来。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黑暗中,我只希望他没有看见我。
醉酒的男人我见得多了,发什么酒疯的都有,万一这位不问青红皂白把我打一顿,那就太不值得了。
他走了几步,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看了几眼,好像看不清楚,使劲揉了揉眼睛,道:“这黑咕隆咚的,什么地方?我不是要去茅厕吗?这鬼地方茅厕连个灯也不装吗?奶奶的,还不如荒山野林呢。”
说着,那个家伙爬了起来,四下寻摸了一阵,突然解开了裤子,对着墙角哗啦哗啦起来。
刺鼻的尿味儿传来,我一阵恶心,因为手脚被绑,也没办法捂住鼻子。
我以为他尿完了会转过身来。
他的距离离我很近,只要一转身,肯定能看到床上五花大绑肉体横陈的我。
这样的我,即使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也会多多少少起些邪念吧?想到他打在门上的一拳,我就更加害怕。
他把我当个人还好,万一当成挡路的东西,那我的肋骨,能经受住他的拳头吗?
够呛!
可是,他没有转过身来,而是对着自己的那泡尿唱起了小曲儿,唱的好像是云南那一带的民歌,细细听去,又不像是汉语。
唱了一会儿,他好像有些累了,扶着墙,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接着,咚的一声,他跪倒在自己的尿里,脸往前一送,贴在墙上,竟然睡着了。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可是,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没办法摆脱束缚,而这个家伙又迟早会醒来,到时候,我还是羊入虎口。
那个家伙的鼾声很快打得震天响,我没有办法睡着,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让我失眠。
我看着门外黑色的天空,听着大厅里传来的阵阵喧闹,一下子迷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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