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粥时,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有点想念每次她发烧生病时秦少龙亲自为她煮粥,也是白粥,只不过在煮时秦少龙会在粥里放几颗酸酸甜甜的果汁糖,吃着不会像一般白粥那样淡而无味,对于生病后口味很差的她很开胃。
母亲每次笑称这是糖果粥,还说秦少龙能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着是件很幸福的事。
而唐馨从不是觉得这有什么可幸福的,那只不过是秦少龙一种笼络母亲,控制她的手段。
她忽然顿悟的想,那建军呢?这段时间对她的甜言蜜语,情深似海也都是一种手段吗?
只感到特别伤心的,几乎要把已吃到胃里的粥都吐出来。
压制住恶心反胃的感觉,回到旅馆房间看到手机还在闪,她的内心又开始挣扎纠结起来,几分钟就像过了几个世纪,情感又压倒了理智,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不会一直想联系上她。
还是决定按了接听键,轻轻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的建军语气焦急,又略带生气的说:“你去哪里了?搬走为什么也不事先跟我说声?”
“你已婚的事也一直没跟我说过,为什么?”唐馨委屈的质问他,总以为他会和她一样执著,纵然时光无情流逝仍放不下彼此。
“不是说好了忍耐几天吗?她初六就回A市了,你就不能再几天听我解释?怎么就自作主张的搬走了,打了你两天的电话都没人接,你现在在哪里?又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了?”建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问。
唐馨感觉心伤透了,落泪的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到底算什么?”
“我是担心你又一时糊涂回到以前的老路上,没有别的意思。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他动情的说,“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我不爱她,但这事说来话长。今天她和灵珊去逛街了,我在江景酒店大堂咖啡厅等你,见面后我会把这四年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都坦坦白白的告诉你的。”
唐馨不置可否的挂了电话,明知再多得解释也改变不了某些既成的事实,但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换了衣服,看到镜中憔悴的不成人形的自己,今天都初四了,自生自灭的烧了两天都还没死,是不是因为建军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老天爷还想给他们一次机会?
她化了淡妆,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前往江景酒店去见建军。
当她步入酒店大堂的咖啡厅那一刹那,有种当年约易国明来这里影像重叠的错觉感,不由心中惊然。
可当望见已坐在里面等她的建军,面容和她同样的憔悴不堪,她便很快忽略了那种不详的错觉。
在建军对面坐下时,建军看着她,神情纠结复杂的说:“几天不见,你瘦了好多,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的。可我怕一旦告诉你,我们就再也无法重新开始。”
唐馨忍住眼里的泪意,艰难的开口说:“是我太傻,总以为时间改变不了什么,其实它改变了好多,就算我们对彼此的感情没变,但我们自己好多方面还有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你喝咖啡的口味还是没变吧?我给你先点好了,趁热喝。”建军信誓旦旦的说,“不用管其他的,只要我们的感情没变就足够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最多委屈你一两年,我一定会和她离婚,让我们回到曾经的最初。”
唐馨看了看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是她最爱的黑糖玛奇朵咖啡,入口香甜,让她一直难受的胃感觉舒服好多。
“你对她难道完全一点感情都没有?”唐馨想起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难道那只是秀出来给别人看的?
“要说完全没有一点感情,那也不可能,毕竟她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帮了我不少,只是这种感情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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