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曼洛坐在客厅里盯着电视,可是电视里演的什么,她一点也没看进去,现在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卧室里的两个人在聊什么,在干什么?
从她出来到现在至少过去了一个小时,就算他要打针,这么长的时间,也该打完了,可是打完针还不出来,那又干什么了?童曼洛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惶惶不安的,甚至还有些反感。
那个女人跟他很熟吗?要一直呆在他的卧室,难道她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知道害臊!白欣兰那美丽的形象,在童曼洛这里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还有那个应子嘉,他不是生病了吗?刚才不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吗?这会怎么又有力气说话了?该死的男人,就让你一直病着,她暗咒他。
可咒也咒了,骂也骂了,人家屋里的人根本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仍然继续的粘在一起聊着,童曼洛有种再也坐不住的感觉。
腾!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都没看的就向里走,结果就那样与刚好出来的白欣兰撞到一起。
额头被撞痛,痛的她都想流泪,童曼洛看着白欣兰,她似乎也被撞到,只是她却没有童曼洛表现的那么明显,甚至还问她,“你没事吧?”
童曼洛揉着被撞痛的额头,想说有事,都撞痛了怎么会没事?可是嘴唇动了几动,愣是硬撑着说了两个字,“没事!”
“没事,你那么急?”白欣兰的反问让童曼洛心虚,而且能听出她隐隐责怪的意思。
童曼洛抬眸,一双水水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愤愤的说,我急,还是不因为你们?
她竟还怪自己,没事,她干嘛要在他房里呆那么久?她不呆那么久,自己也不会着急,不会着急也就不会走的那么快,不走那么快,也就不会被撞痛,明明都是她的错,现在怎么听着那语气,倒有些怪她了,童曼洛小嘴一翘,有些不乐意。
白欣兰从她小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上,已经看出了这个丫头心里并不服气,她轻轻一笑,“是不是怪我霸占了他太久?”
到底是阅历丰富的女人,一下子就看穿了童曼洛那点小心思,她顿时尴尬的否认,“才没有!”
“呵呵!”白欣兰浅笑出声,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宛如拍牙膏广告的明星。
“他已经退了烧,也睡下了,一会他醒的时候,给他煮点粥喝,他的胃不好,不能吃生冷硬的食物……还有,下次不要让他淋雨,就是不小心淋了,也要及时换掉湿衣服!”白欣兰像很了解他似的,交待着,而童曼洛听的一愣一愣的,此时,她才觉得自己在白欣兰面前有点像白痴。
直到白欣兰要走,童曼洛才反应过来,在白欣兰说了再见以后,她愣是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和他很好吗?”
白欣兰被问的一怔,很显然,童曼洛这句无厘头的话把她惊到了,可正是这样,也让白欣兰看到她的可爱,“你觉得呢?”
童曼洛呶了呶嘴,“应该很好!”
“呵!”白欣兰伸手抚了抚童曼洛垂卷的头发,“你喜欢他?”
这下子换童曼洛失愣,而白欣兰并没有等她回答,便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她听到童曼洛不大的声音在说,“我不知道!”
她喜欢他吗?她怎么没发现?可是为什么白欣兰为什么会这样说呢?童曼洛在御天恒沉睡的那段时间,反复在想这个问题,最终,她也没想明白,反正她不讨厌他,就算偶尔有那么一点讨厌,可是那讨厌的感觉也很奇怪。
许是打针的缘故,御天恒一直睡着,这一觉竟睡到下午,童曼洛将女佣熬的粥,一直放在保温箱里温着,眼看着太阳要收尽最后一丝光芒,她实在忍不住,便去了他的房间。
没有拉窗帘,落日的余晖就那样满满的洒进来,照在睡在床上男人的脸上,本就好看的俊颜,又被镀了一层金色,瞬间让他多了朦胧感,童曼洛望着他,竟挪不开眼睛。
生病的他,褪去了平日的冰冷和强悍,只是眉心一直皱着,不曾舒展开,仿佛纠结着化不开的心事。
他有心事吗?童曼洛不由的想,身子也在床边慢慢的蹲下,她凝视着、猜测着……
童曼洛抚上他的脸时,那动作完全是她无意识的,其实最初她的手指是想抚平他眉心的纠结,可是摸着摸着,就不由的顺着他的轮廓描摹起来,不由的,她竟觉得有些不舍,不舍的拿开她的手。
“手感还不错吧?”他没有睁开,凭空就来了这么一句,吓的童曼洛一个没有蹲稳,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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