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内是无边的黑暗,他背着对她立在窗前,对于她的到来并不意外,似早就料到了一般。
木子欣踏进房间,用最快的速度适应这种环境,虽然并不奇怪,眉头还是皱了一下,凭着他不同的气息,她还是在这黑暗中,找到了他。
走近,在离他还有一步的距离站定,“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她几乎是低吼的,在听到麦西说出自己的猜测时,她也被吓到了。
麦西说,她被御天恒救走过,而那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在顾云哲找到她之前,她有可能和眼前的人发生了什么?
她以为顾云哲恼怒是因为她的愚蠢,现在想来,应该还有另外的原因,否则不会说出那两个字。
那一瞬间,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头脑一度空白。
不敢想下去,她怎么可以?那种可怕的猜测让她再一次跌入无底的深渊。
“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听不到他的回答,她的恐惧更加强烈,他这样算是在默认吗?
她小巧的身子在黑暗中不禁抖了起来,等待他答案的过程竟是那么漫长,想听到答案,可又害怕听到,唯恐听到的答案,足以让她毁灭。
他的气息浑然贴近,抬眸,对上他黑暗中的眸子,就算是与周遭一样的颜色,可那抹犀利与凛然还是让她准确捕捉到了,只是这次她没有任何抗拒,她的心思全在自己问出的问题上。
“你,没有感觉到吗?”他邪邪的问她,黑色中他那鬼魅的笑容,让她的心如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此时,她不禁后退一步,身体几乎跌倒。
在她以为自己要撞到地板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箍住她,“怎么了?”他贴着她的耳际,声音温软的像是吃了棉花糖一般。
木子欣闭着眼睛,下一秒,手掌扬了起来,准备重重甩下去的时候,却被他握住,“没有人打我,也没有人敢,你是第一个……”
“御天恒,你无耻!”木子欣骂他,泪水也在瞬时滚落。
她竟和眼前的人……
而对于顾云哲来说,恐怕他更在意眼前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威胁,怪不得他发怒,怪不得他消失。
他不再要她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就算我爱,他也不会要了!”想到最初御天恒的警告,她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有多可怕,他像是个能主宰一切的上帝,每一步都在他的设计范围内。
“那只能说明,他不够爱你!”御天恒松开她,完美的唇角勾起,似是很满意眼前人的反应。
听不下去,亦不想再听,她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转身,她只想离开。
顾云哲和御天恒是两个争夺者,而她是他们争斗中的牺牲品,而他们的争斗中,她是最最受伤的那个。
突然,她累了,倦的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她知道就算是失力,也要在走出去以后。
黑暗中,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走远,御天恒竟有一丝不忍,他这样是不是有些残忍?
他的那丝不忍还未来及表现,就听到录音电话机传来声音,“恒少,顾云哲受伤了!”
她走到门口的脚步,也在听到这一声后停住,很想不去管,可是那个名字,还是扯住了她的心。
“说清楚!”御天恒也显得意外。
“是悠宁小姐将他砸伤……要不要……”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御天恒就冷冷的打断,只是那冰冷的声音中透着他未察觉的紧张。
“赶紧送医院!”
悠宁将他打伤……
原来,他消失了一个星期,竟和悠宁在一起!
只因她和别的男人发生了什么,他就放弃了她。
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也太轻易相信了那表面的甜蜜,她以为,他的好是因为心里有了她。
原来,他始终放不下的女人是悠宁。
那个刻着他名字的女人,虽然他洗掉了她的名字,可是她的身上还留着他的……
她几乎就忘了,如果不是听到她的名字,木子欣就傻傻的在顾云哲洗掉身上的刻字时,就真的以为,他将那个女人也从心底剜掉了。
她终是太傻、太天真,他那份她从不曾参与的爱情,能刻骨入字,又岂是轻易就抹掉的?
木子欣苦笑,他能爱另一个女人到如此地步,对她来说,只能是感叹!
黑暗中,她的笑容放大,只是其中的凄苦和悲凉也大概只有她能体会。
脚下的步子再次抬起,她想,他的好坏,已经不需要她来过问。
手臂被握住的刹那,她抬眸看着他,“放手!”
没有理她,也没有给她理由,御天恒拖着她走向他的车,“放开我!”
她现在只想逃开,不想再和这些人有牵扯,她和他们对抗,她永远是受伤的那个,就像当初,如果她受过顾云哲的羞辱,认了就算了,也不至于现在被伤的体无完肤。
车前,她挣扎,她不会坐他的车,御天恒竟一改平日的温润,怒瞪着她,似乎在提醒木子欣,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而她像是铁了心般,就算他的目光此刻能将她杀了,她也不会屈服的上车。
御天恒在怒气濒临爆发的前一秒,伸手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动作毫不温柔的将她塞入车内,其实说塞倒不如说扔更确切。
木子欣并没有因为这样的他而吓到,她还在挣扎,想从另一个门离开,却发现门在他上车后,已经自动落锁。
御天恒坐在她的旁边,任由她对着车子又拍又砸,当意识到这种挣扎只是一种途劳时,她转身打他,这次他没有怒视,没有低呵,而是一把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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