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爱你,虽然有些事过分了一些,但他并没有恶意,我知道你对杰瑞更多的是一种感恩,而这个男人才真的让你动心,兰,在我认识杜泽之前,我并不懂真正的爱是什么,现在我懂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罗蒙派来监视你的,可不幸的是我成了你的同党,所以以后我都会跟你在一起,”芬迪的话安兰并不惊奇,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那到底是谁泄露了投标书的事?”安兰从进警局,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是我,我想帮你救卡卡,又不想让你失去乔暮白,却不想竟被别人利用,还害了你们,”说到这个芬迪很是自责。
安兰惊讶的看着她,尔后又摇头,“谢谢”她只说了两个字,其他的都哽在喉咙中。
“我要打电话给罗蒙,求他不要难为乔暮白,”安兰突然想到什么,情绪变得激动。
“应该不会的,他想要的东西就是那份投标书,罗蒙虽然手段上并不光彩,但还是很讲信用的,”芬迪跟了罗蒙很多年,他的为人她还是比较清楚。
“可是杰瑞不会放过他,而且爸爸妈妈还在法国,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安兰想到这些都不由的担心。
芬迪看着她,知道事情是说开的一天了。
“我说的话你会信吗?”芬迪先问。
“当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安兰知道芬迪并没有要害过自己,她做事也是奉了罗蒙之命。
“你其实不叫安兰,你叫苏黎黎……”芬迪的话才说了一半,安兰就感觉头裂开一般的疼。
“不可能……不会的…….”安兰捂着头,痛苦的哀叫着。
“三年前你为了逃开乔暮白,乘座飞机去英国,不想途中飞机出事,在出事时你用一个降落伞救了旁边的一个老人,他就是罗蒙,幸运的是你们两个人并没有出事,后来罗蒙利用关系把你的资料全部改写,所以苏黎黎在那场意外中死了,而活着的人叫安兰……”
“不……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安兰痛苦的捂着头,疼痛一波超过一波。
她不是没有预感,她在看到苏黎黎坟地的照片时就怀疑了,可是她宁愿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不去戳开,她只认定自己是安兰,她不愿让自己想起什么,似乎那有一段她特别害怕的记忆,现在芬迪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接受不了。
“兰,你怎么了?”芬迪看着她额头豆大的汗珠,知道她一定是头痛了。
“药……给我药,”安兰指着自己的手袋,急切的呼唤着。
芬迪慌张的把药取出来,倒入安兰的手中,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把药送了下去,几分钟后疼痛减轻,而她也虚弱的倒在沙发上,仿佛是大病初愈的人没有一点生机。
“卡卡也是他的孩子,对吧?”停了好久,安兰突然开口,这样的事她竟然需要别人来说明,似乎很可悲,可是她真的不知道。
芬迪点点头,他们父子很像,乔暮白见到卡卡就会明白。
“他不是都知道了吗?”安兰记得芬迪刚才有说过。
“他只知道你要拿计划书换卡卡的事,至于你是沫沫,他并不知道,”芬迪的话让安兰闭上眼睛。
他是她一辈子的劫,注定逃不开的。
*
飞机上,一个男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怀里熟睡的孩子,他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这个小家伙时的震惊,和他一模一样的眉眼,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型,任谁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是安兰的孩子,而自己认识这个女人不到半年,这个二岁多自己的小翻版从何而来?那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她不叫安兰,她是沫沫。
是的,她离开三年了,如果当时她怀着孩子,那他们的孩子正好是卡卡这么大,乔暮白想着痛着,更恨着,恨那个女人把自己隐藏的那么深,深的让他以为,她真的不是沫沫,她真的叫安兰。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现在的这个安兰给了他很多沫沫没有给过的感觉,想到这些,乔暮白又不由的陷入沉思之中。
“妈妈,”孩子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嘴角还挂着微微的笑意,他一定是梦到自己的妈妈了。
看着这个小家伙,乔暮白的心扯开的疼,他不能想像她离开自己以后,怎么带着这个小家伙活下来的,她又怎能再见自己时,竟然伪装的那么真实,仿佛她真的不认识自己。
飞机降落,乔暮白闹醒了怀里还睡着的小家伙,“卡卡,叔叔……爸爸带你回家,好不好?”
卡卡看着他,完全是陌生的眼神,这个年龄的他还不能分辨出相像的含义,更何况乔暮白嘴里的爸爸让他更陌生。
“我要妈咪,”孩子怯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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