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躺在床上,她听到了他上楼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可是这种激动只持续了几秒,一种声音就浇灭了她的激动。
他去了自己的房间,甚至都没有过来看自己一眼,一种浓浓的失落涌上心头。
“自负、狂妄,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就永远也不要理我,”安兰叽哩咕噜的发着怒气,可是一想到他的肩膀上还有伤,她就坚持不住了。
毕竟那伤是她给他留下的,怎么着也要她给他治好,那样以后才不至于留下把柄。
安兰敲了一下墙壁,“你上这屋来,我有事找你。”
隔壁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安兰又加重了一些力道,同时也提高了说话的声音,“乔暮白,我找你有事。”
仍然是没有动静,安兰有些丧气的收回头,心里想着他不回答自己各种的理由,有可能睡着了,有可能洗澡了,还有可能就是根本不想理自己。
后面的那个有可能,让她的心里怪怪的,安兰发现这个男人又多了一个缺点就是小气。
安兰思索之际,听到了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什么事?”
“嘻嘻,原来听到了,”安兰偷笑了一下,然后快速走下床,可是脚下的疼痛让她还是不很利索。
拉开房门,她看到他一脸的疲惫,还有冰冷,安兰也收住自己的表情,“你进来!”
“太晚了,如果事情不重要还是明天再说吧,”乔暮白带着明显的疏离。
安兰看着他,有些负气道,“你进来,我有事要说,而且必须是今天说。”
安兰闻到了一股酒味,而且很浓烈,原来他一晚上没有回来,而是自己去喝酒了,而她却为了等他,还没有吃饭,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睛有些潮湿。
乔暮白见安兰态度坚决,他抬腿走了进来,然后一声很沉闷的关门声响在身后,他没有转身,但却知道她生气了。
乔暮白走到窗前,发现这个窗户正好能看到他回来的那条路,突然他很想知道,今天她有没有这样站在窗前等待着他回来。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为什么要喝酒?你知不知道我都没吃饭,我一直在等你,”安兰的委屈伴着哭泣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乔暮白的心疼了,听到她的斥责,他有一种被人呵护的感动,此时他很想转身将这个女人搂进怀里,可是昨天晚上听到的那句话一直绕在他的胸口,于是他只能紧紧的抓着窗台,然后装作冷漠。
“喝酒和晚归是我个人的事,与我们的合作无关,而且我也没说要你等我一起吃饭,”太过冰冷的话让安兰的心一下子冻结,连同一起被冻结的还有屋里的空气。
听不到她的声音,乔暮白的手微微颤抖,“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事我走了。”
他侧身经过她的身边,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水,那一刻,他差点没控制住,差点就抱住了她。
可他还是忍住了,他想了一天一夜,然后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她不是沫沫,她只是EB公司派来的合作伙伴,她终究还是要走的。
“乔暮白你不许走,”在他走过她的身边时,安兰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指尖与指尖的相触,让他的心颤抖。
安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竟然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后扑过去扯开他的外套,扯开他的衬衣,直到看到他的伤口。
“喂,你要干吗?”乔暮白被这样的安兰震住。
安兰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猛然张开口,朝着他的胸口咬了过去,有了上次的经验,乔暮白慌忙的躲开,可是安兰似乎与他较上了,他躲她追。
“你到底要干吗?”乔暮白抓住安兰的手,制止了她疯狂的动作。
“我要咬你、啃你,既然你都不爱惜自己,那我直接把你咬死算了,”安兰怒气冲冲。
听到她的话,乔暮白知道她在怪自己,心口微微的疼着,“我爱不爱惜自己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兰知道他还在生气计较,“是和我没关系,是我无聊管你的闲事,你去死吧,死了就让人省心了,”她说着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乔暮白的心软了,“为什么要在乎我,你这样子会让我误会,会让我……爱上你。”
安兰甩开他的手,“你们男人就知道爱,难道男女之间除了爱情就不能有别的吗?”
“那你告诉我,男女之间除了爱还能产生什么?”乔暮白反问。
安兰抹了一把眼泪,“乔暮白在你的世界里或许男女之间只有爱情或者肉体交易,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虽然第一次见你,你就让我震撼,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让我好奇,让我想靠近,让我讨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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