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抽个时间带他回家一趟吧,为保护我的屁股不开花。”
宁双把项链摘下,然后把戒指戴在了手指上。
……
我和宁双正随便走着,瞧见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边上,有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正掏着垃圾桶,年纪大约七、八岁。
我听见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是不是和家人走失了。而那个小男孩说自己叫储杰,不记得家住哪里,跟爸爸走失了。
我一怔,疾步上前,试探性的问,“你叫储杰?”
“是啊。”小男孩儿找到了一些馊兮兮的食物,却顾不得脏就往嘴里送。
我一惊,忙是打掉,“脏的,别吃!”
“你干什么啊,这是我的午饭!”小男孩尖叫起来,恨恨的瞪着我,可只是一眼,眼眶中竟有眼泪徐徐滚落,“姐,姐姐?”
我心头微怔,叫我姐姐的只有储杰啊。
“你真的是储杰?”
小男孩狠狠擦着脸上的污垢,奈何擦不掉,心急的直哭,“是我,姐姐,我是小杰……”
我记得四年前储杰曾把小刀插进自己的身体,我去查看这个疤痕,果然实实在在。
我带着储杰饱餐了一顿,还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
宁双是讨厌罗瑶的,可也是可怜储杰,她说,“还记不记得怎么和爸爸分开的?”
说到这个,好像对他有很大的阴影,他浑身颤抖起来,“记得…那天,爸爸带我上街,但是突然来了好几个拿刀的人,追着爸爸就砍……爸爸跑了,我就站在原地等爸爸,可是…可是一直没有等到……”
所以,储杰流浪了四年,也真是可怜,不过没有被不良组织抓走,也真是万幸。
我翻出罗瑶的电话,因为时隔四年,虽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低低的叫了我一声贱人,我便知道希望还在。
“罗瑶,储杰我找到了。”
罗瑶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在哪里,在哪里!”
我报了地址。
半个小时后,罗瑶从出租车上下来,朝我跑来,由于跑得急,还摔了一个跟头,头磕破了也顾不得。
“妈咪。”储杰怯怯的叫了一声。
“小杰,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罗瑶又哭又笑,紧紧的把储杰搂在怀中,“这几年,妈咪找你好找啊。”
“妈咪,都怪我记不住家里住哪里,也记不住你的电话号码,还和爸爸走散了……”
“怪我,我不能登报找你,也不能上电视找你……因为只要我一找你,那些讨债的人就会找到你那该死的爸爸,都是妈咪没有保护好你!”
看着他们重逢相拥,我的心里也是欣慰的很。
忽而,罗瑶向我磕了一个头,我一怔,下意识退了一步。
她抹着眼泪说,“储一,这么多年了,我故意装疯骗得张姨的信任,妄想要和你同归于尽,你竟然还不计前嫌帮我找回了儿子。储一,对不起!”
我抿了抿唇,拉着宁双走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听见储杰说,“妈咪,你的头流血了。”
“没事,妈咪不疼。”
我回头望了望,这对母子依旧紧紧相拥在一起。
……
龙翔小区。
宁双说今晚回家住上一晚,然后我便回了家。
我刚开门,就看见进门玄关处有一双男士鞋子,我以为储沛之来了,心想不会过点了吧。
我匆忙换下鞋子,准备给俩孩子打理一番,就听到储耳耳爽亮的笑声传来,大抵是储沛之又在跟他玩耍了。
我走进去,果然储耳耳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肩头,但是,这不是储沛之,而是祁南城!
我一怔,忙是过去说,“二二,怎么这么没礼貌,怎么能骑在你…叔叔的肩头?”
“叔叔说可以的,是吗?”储耳耳嘟着嘴抗议。
祁南城笑,“当然可以。”
我忙是把储耳耳抱下来递给张姨,把祁南城拉到一边,心跳如擂鼓,“你什么时候来的?”
“吃过午饭。”
“你说你陪着他们玩了一下午?”
“唔,顺带把三三哄睡了,这不正哄着二二,结果他竟然越玩越起劲。”祁南城动了动发酸的脖子,“别说,这脖子还挺酸的,来,你给我揉揉。”
我真是读不懂他,昨天还讽刺我,今天又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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