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往人群中躲了躲,以防被祁南城认出来,哪知吃瓜群众以为我要逃跑,把我从隐蔽的地方推了出来,这下可好,比刚刚不躲的时候更加尴尬。
我低着头,快都要把脖子给折断了,如果地上有一个缝,我肯定毫不犹豫就钻进去。
周然安慰着宁双,“别怕,这商场是祁总新买下的,肯定给你们做主。”
我心中咯噔一下,这商场竟然是祁南城的,我只盼他不要因孩子的事情给我难堪就好。
孕妇见祁南城走过来,保安那点头哈腰的样子,很会察言观色,立刻就笃定祁南城他的身份不低,朝他控诉起来。
冷清是祁南城一贯的表情,他的视线淡淡的扫过这场面,他说,“是她们害的你老公,她们肯定要但责任。”
孕妇点头如捣蒜,“一定要让她们赔偿,我有孕在身,而我老公又是家中的顶梁柱,被这两个女人害成这样,这位先生可一定要给我做主。”
急救医生匆忙赶来,抬起男人的时候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浓烈的血腥味让我开始反胃,我捂住嘴巴,别过身干呕起来。吃瓜群众纷纷怕我吐在他们身上,顿时做了鸟兽散。
越呕越想吐,可胃里空空如也实在是吐不出来了。没什么可吐的时候,才叫难受。
“小一,你怎么样?”宁双上来扶我,可是因为她刚刚给那男人做急救措施的时候沾染了血腥味,惹得我干呕的症状更加。
我摆摆手,虚弱的说,“我没事。”
宁双担忧说,“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去医院!”我慌张拒绝,随后觉得我这语气用的不对,忙是笑着打趣,“就是血腥味太浓了,熏得我想吐,什么事都没有。”
宁双还要说什么,我眉头一皱,她也无奈只好禁了声。
她回身对祁南城说,“谢谢祁先生帮忙。”
“她,怎么样?”
祁南城口中的她,指的是我吧。
我怕他知道我的孩子还在,以至于我心虚的连头都不敢抬。
宁双笑着说,“没什么的,她说是血腥味太浓了,熏的想吐。”
我瞧见锃亮的皮鞋朝我走近,而宁双的球鞋则挡在皮鞋的前方,却立刻被周然拉开了。
皮鞋与我越发的靠近,我连连往后退。
忽而,我的手腕被他扣住,被他拉到了一个房间,像是办公室的地方,然后百叶窗齐齐落下。
我向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可我倒退几步,他就向前几步,直到我退到墙边,无处可去。
我终是开口,“你干什么。”
他把我拉开墙壁,说,“墙壁凉。”
我怔住,又是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为什么吐?”
“因为血腥味太浓了。”
“什么时候打掉孩子的?”
“离婚那天。”
“例假多久没来了?”
现在已经是二月份了,十二月知道怀孕,十一月的例假没来,算到现在应该有三个月了。
我脱口回答,“三个月。”
“嗯?”
祁南城脸色一紧,剑眉微皱,似乎是找到了疑点。
我忙是解释,“十一月的例假没来,算一次,十二月也没来,这算第二次,是吧,还有我不是把孩子打了,一月份的也没来。所以是有三个月了。”
“几时来例假?”
“怀孕之前是月底,现在的话,我也是…不大清楚了。”我顿了顿,继续说,“你想知道的这么清楚,是想提前给我准备…姨妈巾吗?”
我说的头头是道,想来祁南城应该找不出破绽。
他有些懊恼,扣住我的手腕,咬牙说,“储一,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我镇定的摇头,“没有。”
蓦地,不知道为何,我的胃里有开始反胃,明明孕吐已经缓和了许多,怎么今天竟这么反常。
我咬紧牙关忍着,无奈终究是没忍住。
我抬眸对上他冰冷而又似是闪现着希望的瞳眸,我轻笑一声,“你别多想,我吐是因为…你让我恶心了。”
半晌,他起唇,“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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