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雅座的时候,沈迎红正春风满面的跟他们三人相谈甚欢。
祁南城向我伸出手,我欢快的跳到他面前,很自然的伸手握住了,嘿嘿笑了一下,他刮了刮我的小鼻子,宠溺的叫我快坐下。
我想起秦暮颜被我困在厕所里,我就不住想笑,我抿着随时想要扯起微笑的嘴角,我说,“哥,刚您说了,等沈律师来了,咱们就择个吉日。”
沈迎红面不改色,睨了我一眼,却是笑,“不急,先吃饭,这饭菜都快凉了。再说了,你们这群年轻人哪里懂哪个日子好,哪个日子不好呀。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大人来做就行。”
我不反驳,顺了沈迎红的意,“哥,阿姨说的不错,那这事儿就交给阿姨吧。”
我知道沈迎红在等些什么,等的时间越久,沈迎红越是坐立不安。
我见到她的额头都渗出了秘密的细汗,还时不时朝门口张望。
我“贴心”问,“阿姨,您觉得热吗?如果热的话,我让服务员来开个空调?”
沈迎红紧张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没事,我不热。”
于是我又说,“阿姨您老看门口干什么呀,叔叔不是来不了了吗?您在等谁呀?”
沈迎红怒了,脱口失言道,“你话能不能别这么多,烦不烦!能不能好好吃饭!”
话音刚落,沈迎红也是愣了,自觉语言不妥,赶紧道歉。
祁南城顺势说,“储先生别介意,我妈也是因为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所以也是紧张的很。”
紧皱眉头的储沛之这才舒展开来,似笑非笑的调侃说,“原来是这样。亏得祁总解释,不然我还以为阿姨对我妹妹有意见。”
储沛之对我这样客气和处处维护,哪怕沈迎红知道我的真实背景,可也着实叫沈迎红不敢把关系闹的太僵,她无奈赔笑,“不不不,储先生误会了,储小姐很好。确实是我有些紧张了。”
“哦。”我低低的应了一声,乖巧的说,“只要阿姨不嫌弃我就好。”
“阿姨怎么会嫌弃你呢,储小姐可别多想啊,呵呵呵。”沈迎红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汤说。
过了一会儿,沈迎红表示又想去厕所,我知道她是因为等不到秦暮颜来,所以坐不住了吧。
我说,“不巧啊,阿姨,厕所在维修呢。”
储沛之接过话茬,“既然阿姨内急,那我们就把日子定一下,然后散席好了,可不能叫阿姨憋坏了。”他看了沈利川一眼,沈利川立刻掏出了一本厚厚的黄历本子,沈利川说,“沈某择了几个好日子,具体哪一个,新人自己定吧。”
我假意说,“还是让阿姨定吧,毕竟阿姨懂的多一些,阿姨,您瞧瞧。”我顺手把黄历本子递给沈迎红。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吵闹,我恍惚间听见了秦暮颜的声音,我与祁南城对视了一眼,他好看的剑眉微拧,我便知道他也听到了。
沈迎红肯定也听到了,她下意识抱着黄历本子就冲了出去。
我迅速起身,也准备跟出去,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想起了储沛之还在,于是我回身,“多谢储先生相助。”
储沛之微微而笑,“一家人何必客气。”
我快速说,“不好意思,失陪。”然后我跟着沈迎红去了。
…………
我看到秦暮颜被保洁阿姨扶着,精致的披肩随意挂在肩上,满身狼狈,头发也不知为何湿了。
食客纷纷准备看好戏,服务员都围过去问东问西,连餐厅经理都来了。
秦暮颜嫌弃推开保洁阿姨,大叫着,“要是找不出谁把我关在厕所里,我就要告你们!”
餐厅经理安抚着秦暮颜的情绪,秦暮颜哪里冷静的下来,“给钱?我秦暮颜什么时候缺过钱!!我现在只想找到是哪个贱人!”
我看到沈迎红叫着秦暮颜的名字,已经挤进人群去,“暮颜,暮颜你怎么了?”
现在的秦暮颜就像一只充了气的河豚,见谁扎谁,连沈迎红都没给一点面子,沈迎红被吓着了,缩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拨开群人,我大声说,“我是秦小姐的朋友,出什么事情了?”
餐厅经理给我解释了一遍,于是我说,“好了,你们都去忙吧,我来安抚就行。”
秦暮颜蓦地撑大了双眸盯着我,一字一字狠厉的质问,“储一,是不是你他吗的把我关在里面的?”
我顿时冤枉至极,“怎么可能,暮颜你误会了,我没有……”
秦暮颜盯着我这张无害的脸,咬牙切齿,“我他吗真的想立刻撕烂你这张无害的贱脸。”
我含笑上前,把她的披肩拿下来,边摆弄边说,“你看,没人会在意把你关在厕所的是谁,他们只看见秦暮颜在这里大喊大叫。秦家的脸可都在你身上。”把披肩弄平整,我给她包在了头上,如乡村老太太那种包头巾的样式,怕掉下来,我还多绕了几圈,“没想到这披肩还有这用处,可把脸遮好了,期待你明天上头条哦。”
我以为这一次我略胜一筹,结果我只觉左脸一片火辣辣,随后口中便尝到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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