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先教会我这个利益世界的黑暗面,他想告诉我,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别受伤。
这时的我是不明白爷爷的目的的,相反,听到他直言道出这些,我心里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而爷爷也发现了我的这个问题,按理来说录音笔这东西在公司里是明文禁止的,因为它牵扯的面甚广。
如果记录着公司高层语音的录音笔内容被对手知道,那无疑是把把柄送到了对手的手里,旗还未下,先输一招。
而这也是一个好的秘书很难找到的原因。
作为最靠近决策者的职位,秘书每天所接触到的东西都是核心的,既能开阔眼界,又能让人扩展自己的人脉。
为了历练我,爷爷便让我做了他的秘书。
下班回家的时候,坐在车里的跟我在该公司晃荡了一整天的朱茵茵望着我有些苍白的脸色,问:“你没事儿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吓人啊。要不要紧。”
“没事。”
我靠在车椅背上,偏头笑着对朱茵茵说:“我看你一天找不到什么事儿做,要不要来一起。”
朱茵茵还没有回答,前面副驾驶坐着的爷爷倒先开了口。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看诗雨的这位小朋友很适合这样的工作,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
爷爷今年六十七岁,人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这么多年来他经历过大起大落,也经历了丧字了之痛。风里来雨里去,早就经历过很多也许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所以他看人也特别准。
正像他很坚定地想让孙女来公司,那是因为他发觉出了诗雨身上有一种久违了的精神。
这种精神现在还只是一束小火苗,待她成长起来之后,有更大的舞台给她展示,她会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而这种精神,足够守住这份家业。
至于其他的小心思,爷爷才不会承认他是想早点让诗雨和女婿要一个孩子,自己也老了,也不想再操劳过来操劳过去,每天含饴弄孙的不是更为舒服。
一想到几个老友天天在朋友圈发孙子可爱的照片故意在自己的面前晃荡,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想着,只要诗雨能够独当一面了,自己就把董事长的位子留给她。
我不是爷爷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所以还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把今天用小笔记本做的笔记看了一遍,不懂的地方圈出来,写出自己的疑惑,然后统一递给爷爷看。
爷爷认认真真地把那份东西看完,脸上露出微笑:“这些东西是你在网上查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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