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这个回答让沈烟的心裂了一下。
她不是个傻子,在段翎城几次同她说他的爱情观时,那种爱到疯狂的感情真的让她动心,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几次说自己的爱情观念,多半就是一种暗示。
沈烟差点也以为那是段翎城给她的暗示,可现在看来,好像真的只是一种很寻常的讨论,无关暧昧。
可是段翎城你知道吗,在她还期待的那一刻,她真的有想和他相爱过一辈子的冲动。
“果然是我的错觉呢,有时候……我真以为你是爱着谁才会有那么温情的时候。”沈烟默默松开了攀着他背的手,略带自嘲地说。
只是她从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偶然,就同她和他的相遇,包括那一次次她以为他对她有爱情的错觉,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罢了。
直到这时沈烟才认清,段翎城即使真的爱一个人,那也不可能是她,就如同她一直警告自己,她不过是个离了婚的毫无资本的女人。
段翎城的眼里像藏了什么,晦暗不明,让沈烟又看不清了:“爱着谁?能爱谁呢。”
后来两个人没有多少话,沈烟也沉默了起来。
段翎城送她回医院便离开了,手里照例夹着一根烟,就同那日将她从警局保释出来从江边离开一般,背影颀长而清冷,又透着孤寂,在那背后,或许有着很多故事。
沈烟就在住院部大门前看着他离开,站了许久,直到他完完全全的走了这才回过神来,而后自嘲地扯起嘴角叹了一声,转身进去。
今天她问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但她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
……
后来有一段时间段翎城又没了踪影,他的忙好像是固定的一般,一段时间总有空,一段时间却如人间蒸发一般。
沈烟就一边无意识地等着他的电话,一边照顾简棠。
经过这些天,简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却也没有完全痊愈好,还需要在医院再住一段时间,沈烟总是很庆幸,庆幸她的脑出血只是轻微的,后遗症并没有很明显,颈椎骨折也修复得差不多了。
看着简棠的情绪一天比一天稳定,笑容和话也越来越多,沈烟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她真的希望能永远这样平静祥和下去,只是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在简棠出院的前两天,苏晋淮过来了。
他一来便是见简棠,沈烟不准他见,毫不留情地直接将他拦在门外。
也不知他这几天是又去做了什么,现在换了身衣服,整个人也打理得干干净净,丝毫不见那日的邋遢,反倒又变回了一个清爽的青年,只是只有沈烟清楚,他不管再怎么弄,也遮掩不了他那颗狠戾的心。
“她不在。”这是沈烟拦在门前冷冷抛出了一句话,但很显然,信服力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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