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季立夏反手掐在沈耀云的手背上,沈耀云没有放开。
她是指甲嵌进他的皮肉,甚至可以感觉到鲜血渗出的感觉。
沈耀云仅仅只是皱眉,都没有说过一声痛。
她怔住,“沈家的面子对你来说就这样重要?”
沈耀云不置可否,也不推开她,甚至俯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既然结了婚,恩爱当然要秀到底。”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只看得到两人恩爱亲吻,纷纷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沈耀云说,“妈,把东西放上车。”
季立夏阻止,“妈,别动!”
“罢了,东西不要了。”沈耀云淡然,“妈,你在车上等着,我陪立夏去看看。”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季立夏往墓园拽。
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沈耀云的,手腕被拉得生疼,感觉连胳膊都要脱臼了,还有胯骨那边时不时传来刺骨一样的痛楚。
她咬牙,“我自己去,你在下面等着。”
“作为女婿哪有不去看岳父的道理。”他习惯性的将她扣在怀里。
挣扎了一下,她冷笑,“呵,你配吗?”
他配吗?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竟然瞒着她连父亲的葬礼都办好了……
一直遗憾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现在可好,连父亲入土前都没有见到……
“不管我配不配,我都是你法律上承认的老公。”
她一怔,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站在父亲的墓碑前面。
半晌,她噗通一声跪下,泪水倾泻而下。看了看边上的,都放了一些水果啊鲜花什么的,再看看她自己,空着双手什么都没有。
她一愣,随即哭的更加厉害了。
她断断续续抽噎着,“今天来的着急,什么都没有带,对不起啊,想吃什么,你托梦告诉我,回头我带给你吃……”
“以前有好吃的…你都会留给我…现在我长大了…你却吃不到了…”
“我该多留一些时间来陪陪你…”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沈耀云看了看时间,把季立夏扶起来,对父亲说,“爸,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下次我们再来看你。”
季立夏推掉他的臂膀,“有什么事?”
“今天你刚出院,爸和阿姨要给你接风洗尘。”
季立夏摸了摸父亲的墓碑,转身离开,“那可当真客气,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被羞辱,就羞辱我一人就罢。”
沈耀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
新湖塆。
房间里多了父亲的遗像,她一怔,瞥开了视线。
季立夏把母亲拉倒屋内,“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母亲噙着眼泪,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季立夏下楼,沈耀云靠在车头抽着烟。
让她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而后,他几乎没再抽过,这是她见的第二次。
他目视远方,修长好看的手指夹着烟,吸了一口,好看的烟圈不过一秒就随风消散,他忽而皱眉,一口接着一口的抽。
她一惊,这么个抽烟法怎么行,她下意识上前夺下他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你不要命了。”
他一怔,踩灭了烟头,然后笑,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他绕过车头后上车。
她安静地抽过安全带,可是怎么都找不到插销,越是找不到心里越是烦躁。
他捉住她的手,握着她的手把安全带插在插销里,手也迟迟没有放开。
墨瞳扫过她的脸,因哭泣眼眶依旧红肿,连眼睛都布上了红红的血丝。
他总想做点什么来弥补他犯下的错误,俯身给了她一个吻。
她一怔,身体蓦然僵直。
她不过是微微张开了贝齿,他灵活的舌头就一下子冲了进去,肆意掠夺她的芬芳。
继而,她心下一狠,咬住他的嘴唇,狠狠咬住,直到尝到了血腥味。
她很想用劲全力咬着,可是她也担心弄疼了他。
为什么都流血了他还不放开!
血腥味充斥着她的触觉,她忍不住推开他,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沈耀云吃痛的皱眉,扯过纸巾,给她擦去血迹。
季立夏勾唇颓然一笑。
沈耀云发动了车子,窗外的街景一路向后飞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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