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庚连忙上前一步,道:“公子息怒,请再给下官一次机会,这次一定老实交待!”
李飞白放下抬起的脚,道:“你说!”
裴庚这次不敢再有所隐瞒,就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说罢,又道:“还请公子爷代为遮揽,你是什么身份,尹公公并无明示,一切都是下官猜的!”
李飞白这下算明白裴庚为什么不愿说实话了!他对裴庚与尹公公交好没有一点兴趣,只要与杨廷和没有瓜葛就好!
国子监的生活实在难熬,有裴庚这样的监丞照应,肯定会好熬一些。至于裴庚的念想,凭他现在的能耐,让其升个一级半级应该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他道:“你只需好好听话,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裴庚大喜,道:“公子,今天晚上能不能赏下官一个面子,请你小酌一杯。”
李飞白道:“还是不要!你堂堂一个监丞却请一个例监喝酒,让人瞧到,会惹人怀疑的。”
裴庚道:“面都不能见,那下官如何替公子出力办事?”
李飞白道:“这个不急!有什么事,我自会通知你!”
裴庚为难道:“公子屈尊在杂院,下官却在国子院,公子要见下官只怕不易!”
李飞白暗道:“国子监不让窜院,这还真是一个问题。”他左右瞧了一眼,来到一块石碑前,指着石碑基座上的一道裂缝道:“有什么事我会写在纸上,然后塞到这道缝中。你每日无事,可来此转上一圈,若见石碑基座上摆了半块砖头,就意味着我有消息传给你。若无砖头,不必过来查看!”
裴庚点头道:“下官明白!”
让裴庚先走之后,李飞白一个人来到宿舍。
马正早把他的床铺铺好,正坐在桌边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读着,见他进来,连忙将书放下,起身赶到李飞白跟前,问道:“监丞大人叫你去帮什么忙去了?”
李飞白道:“也没帮什么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马正道:“哟哟哟,跟愚兄还藏着掖着,你不说算了!”伸手拍了拍李飞白的肩头,又一脸羡慕的道:“兄弟,你运气实在不错,我在国子监呆了十多年,自打裴大人来国子监当监丞,我从来没见过他跟哪个学生说过一句废话!没想到你一来,裴大人就有事求你帮忙!”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废了,兄弟有些机缘,今后要好好巴结巴结裴大人,说不定能捞个前程,到时可别忘了愚兄,拉兄弟一把!”
李飞白是十分反感现在读书人,把所有光阴都浪费到科举上,像马正这种,四十来岁了还在参加会试!若考上进士,还好说。若考不上,这辈子不就白白浪费掉了!
他道:“马兄觉得这次会试,你一定能得中进士吗?”
马正摇头道:“只怕不好说!”顿了一下,又笑道,“管它呢,万一运气不错,碰到伯乐呢?”
李飞白道:“那马兄有没有想过,干些别的事情?”
马正道:“当然想过!可,我寒窗苦读数十载,最后却去干别的营生,哪受得了别人的笑话?再说,你瞧我这种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人,又能干什么事呢!”
李飞白道:“马兄千万不可瞧不起自己!李太白不是有句名言,天生我才必有用嘛!”
马正道:“那是人家诗仙太白,岂是我辈能学得。”摇了摇头,又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李老弟头一次来京城,还没看过京城这片花花世界吧!今天你我死里逃生,躲过一劫,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不如一会我请你出去转转,喝杯小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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