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快走两步,才追到白二爷的身后,白二爷突然停了下来。
那小二赶快收脚,幸亏停得及时,方没撞到白二爷的身上。
白二爷转身回头,一脸的怒气,道:“这么说,他已到了大门口?你们是不是没把他请进来,而是把他拦在了门外!”
那小二心中暗怕,结结巴巴道:“以前没见过,不知道他是贵客,而且他又没有腰牌!”
白二爷喝道:“简直要把我给气死!我左交待右交待,见了李飞白李公子,要以一品衙内的礼节相待,你们竟敢把我最尊贵的客人拦在门外!好,你们给我等着,一会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那小二十分委屈,问道:“二爷,你什么时候交待了,我们怎么毫不知情!”
白二爷一怔,方想起自己确是有意想给小二们交待这件事,只是这些天一忙,把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李飞白来汇雅斋吃过几次饭来着?六次仰或是七次?白东来想不起来,只是记得李飞白头一次来,是跟陆炳来的。
他当时并没放在心上,以为是陆炳的随从,当时去雅间敬酒,纵然看到李飞白在桌前坐陪,也没把李飞白这个不起眼的家伙放在眼里,对其置之不理。
京城的衙内他几乎都认识,并能全部叫出名来!李飞白太过眼生,肯定不是衙内,又穿着随意,对上菜倒酒的小二还彬彬有礼,口中连声道谢,没有一点派头。
所以,他认定李飞白只是个随从!一个随从,他怎会放在眼里!
李飞白第二次来,是跟邬景和来的。
邬景和是个举人,而且是个武举,本没有资格来汇雅斋吃饭的。可邬景和被太后看中,即将与当今圣上的三姐成婚,身份一下不同!
做为准附马,不仅有资格来汇雅斋吃饭,还有资格去天字第一号雅间吃饭。
那次,他看到李飞白是嗤之以鼻的,是瞧不上的。
你一个陆炳的随从,怎能不忠心耿耿,为何要朝三暮四,结交邬景和呢?看来是要给邬景和当随从,怎么邬景和开的价比陆炳高?一个随从,怎能为了钱而随意换主子!
李飞白第三次来,是跟郭守享来的。
白东来就更加的看不起,这种四处结交衙内的随从。直到李飞白最后一次来,是跟着范观楼来,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竟把一个了不得的人物错当是个下贱的随从。
一个随从不可能跟七个一等一的衙内出入汇雅斋。一个随从,也不可能次次都在天字第一号衙间内坐陪衙内,这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所以,那天他格外的殷勤。对范观楼殷勤,对李飞白更加的殷勤。
敬了范观楼三杯酒后,他小心向范观楼打听,这位气度不凡、英俊潇洒,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公子是谁?
范观楼打了个哈哈,倒没说李飞白的其它事,只是说李飞白跟他一样,也是酒楼掌柜的!
白东来心中骂了声娘。天下酒楼掌柜的千千万万,也没见你们这些一等一的衙内待其它掌柜,如待李飞白这般的。
然后范观楼又道:“李少可不是普通酒楼掌柜的,那可是天香楼的掌柜的。”
白东来大吃一惊,问道:“可是河南省怀庆府济源县的天香楼?”在得到范观楼的肯定回答后,白东来也就知道,李飞白为何能跟这些一等一的衙内同桌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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