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衙役哪敢不从,全都直挺挺躺在地上。李飞白走过去,在每人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有个衙役问道:“穴解了?”
李飞白黑着脸道:“闭起眼睛数绵羊。”
四个衙役连忙数起绵羊,没数几下,一个个便都昏睡不醒。
李飞白昨夜喝完酒,跟郑浩然一起回家之时,郑浩然再三交待,他也参与了票拟催粮票的差事,所以今年皇粮减一半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催粮的衙役不管这些,他们算定百姓们怕官差,又不识字,会欺百姓按往年的皇粮交。让李飞白回去之后,一定让父母不要听衙役的,只交一半皇粮就可。如果衙役不依,那就跟衙役打官司,官司打到县令那里也不怕,有他照应着,再加上县令亲自盖了大印,官司一定能打赢。
所以,当李飞白回到家,站在人群后看了一会就知道郑浩然的话应验了。他本以为衙役们见他爹知道今年皇粮减一半,就会心虚离去。毕竟,催粮票上写的明白,又有县令的大印,闹将开来,无理的是衙役们。不成想,衙役们为了钱什么也不怕,竟要上演全武行。可能是他们算准了百姓不敢去见官,吃了亏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吞,才有恃无恐。
村民们怕见当官的,又畏衙役如虎,李飞白却不怕。他就是要做拦路虎,不仅要跟拦路虎,还要把这些衙役全拿下,绑了去见县令。到时看这些衙役还如何嚣张跋扈,也让他们明白,胡作非为的下场。
见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四个衙役,等于拔掉邓班头的四颗利齿。李飞白十分高兴,仅剩一个邓班头,将十分容易对付。
李大宁却完全看傻了眼。当他决定服软,手中的锄头便放到地上。等李飞白把他挡在身后,四个衙役忽然下死手攻击李飞白,李大宁连忙去拿锄头拼命。可等他拿到锄头想要救儿子时,儿子已控制住局面,接着便是四个衙役躺在地上昏睡。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儿子。如果儿子说的是真的,治伤的医术是从哪学来的,点穴之法又是从哪学来的。难道面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仔细的打量来打量去,面前站着的这个,不是自己的儿子又是哪个!
邓班头又惊又惧,暗道:“难道我之前抓的江洋大盗是假的江洋大盗?世上真的有武功高手,也有点穴之法?”他欲不信,可面前躺的四个手下又似乎在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想,今天算是遇到了硬茬,难不成就这样逃走不成?
邓班头把头摇了又摇。为了拿下今年催粮这个肥差,他可是倾尽所有,给县丞大人使了不少银子才拿下的。如果就此离去,别说盈利了,连本都要折进去,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他朝左右看了看,还有三十多个力役。就算李飞白真是武功高手,能以一打四,还能以一打三十?笑话,世上哪有这样的人。他冲蒋国贤喊道:“带着你的人,把他给我拿下!”
蒋国贤哭丧着脸,道:“邓班头,邓差爷,他能点死穴,上去岂不是送死?”
邓班头道:“你们手中都拿着九尺长棍,往前一杵,让他挨不着身,又何必怕他点死穴!”
蒋国贤听着有道理,冲力役喊道:“都给我上!”
力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
蒋国贤骂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皮痒痒了!”转身从地上捡起一段小臂粗的树枝,便朝离得最近的那个力役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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