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染在经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见秘书李琴手里正拿着一个红色邀请函。
“这是什么？”言慕染看着她手里的邀请函。
“是您高中学校发来的专题讲座邀请函，之前您说过这种讲座一律不参加的，所以我就没打算给您送到办公室。”李琴毕恭毕敬地回答。
言慕染接过邀请函，看了看：“你帮我回个消息，邀请函我收到了，讲座我到时候会准时参加。”
李琴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
言慕染又道：“对了，财务部现在有没有空缺的职位？”
李琴连忙跑到电脑前查看：“目前有一个空位。”
“让人事部不要招人了，空缺的职位我会想办法。”言慕染交代完便走进了办公室。
“好……”李琴看着言总走进办公室，似乎觉得今天的言总有些奇怪，以前他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浪费时间”的讲座的，更加不会关心一个小小财务部是否缺人。她摇了摇头回到电脑前。
言慕染亲自打电话给财务部，说下午会有一个叫余芷寒的直接去部门上班。
一切交代完毕之后，他打电话给余芷寒：“工作我帮你找到了。下午一点，你直接到华氏集团财务部找苏经理。”
电话那头的余芷寒皱起眉：“你说工作的事情要听你的安排，就是想把我安排进华氏么？”她深吸一口气，“言慕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无能吗？无能到凭自己的能力找不到工作，无能到要你替我一层一层铺好路，我来坐享其成？”
“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让我进华氏就不辛苦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员工会在背后怎么议论我？有没有想过我要面临多大的舆论压力？”余芷寒紧紧握住手机。
言慕染顿了顿，正色道：“不仅仅是华氏，你在任何一家公司，都会受到议论，都会面临同样的压力。这是你嫁给我所要承担的必要后果。但如果你在华氏，至少离我最近，我可以随时保护到你。”
保护？余芷寒嗤笑一声。
恐怕邹珊珊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会出现各色各样的人，对她冷嘲热讽，向她细数她在言慕染面前是有多么的微不足道。
“言慕染，你早就想到这一步了对不对？你早就想到了我嫁给你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对么？”她轻笑，“八年了，我们早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你是高高在上、万人仰仗的集团总裁，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正逐渐衰老的普通女人。换作我是旁观者，我也不相信他们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的。”
言慕染沉默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许错就错在他不该是华氏总裁。
“财务部的职位会一直为你留着，直到你来为止。”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余芷寒怔怔地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说了这么多话。
看来那日的新婚之夜，真的变成了一个幻影。
她到底正在意着什么呢？在意蜜月间自己的丈夫被媒体拿去炒作出了轨？还是在意邹珊珊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也许是觉得，在言慕染面前，自己真的渺小到了尘埃里。并且这样的差距，是她心里那点爱没有办法补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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