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准早上六点多就起床了。
他向来有早起晨跑的习惯,在韩国时除非是遇到通宵在剧组拍戏到天亮,否则绝对不间断。
来了中国后到中鼎做了上班族,这个习惯继续保持了下来。
可是这个周日的清晨,他起来后并没出门跑步,只是很小心的移动到卧室门口,看到左佑还在沉睡后,他就去厨房准备了简单的早餐,自己喝了杯牛奶后匆忙写了纸条留给左佑,然后又把昨天自己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都整理完事,这才出门准备去中鼎。
怕吵醒左佑,他出门后才给司机打电话,最后还问司机,左佑的背包是不是还在车里。
司机马上回复说在的。
等司机开车过来时,任准接到了任嘉年的电话,他盯着手机上那个号码看了很久,当着母亲面摔烂的手机现在就在他的背包里,他实在是一点都不想接听母亲的来电,可是任嘉年锲而不舍,任准终于还是接了。
“你是要去公司上班吧,我问过司机,他说正要去接你,妈妈很高兴你愿意用这辆车。”电话那头是任嘉年温和的声音。
“嗯,今天会很忙,有车子去工地现场会方便很多。”任准跟母亲解释留下车子用的缘由,说着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他开着车,左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对他各种不满意诸般挑毛病的画面,不自觉地就抿嘴笑了起来。
“小准,你在笑吗,看来心情很好啊。”任嘉年就像是能看见电话这头的任准,说的话让任准吃了一惊,连忙收起了笑容。
“来中国后,每天心情都不错。”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任准无奈的开口接着说:“我要工作了,有时间再联系吧,还有……妈,对不起,昨天我……”
“好了,妈妈早就忘记了,你去忙吧,不过记得今晚的晚宴一定要出席,晚上见了。”任嘉年打断儿子的道歉和解释,声音愉悦的提醒他别忘了今晚的活动。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任准这才记起今晚的那场晚宴,他不喜欢那种活动,可是也知道今晚这个他却必须要出现。
去公司的一路上,任准都在想着什么心事,他还突然问司机,昨晚他带着女人回家的事情,有没有跟母亲说过。
司机马上回答说什么都没说过,一是因为任嘉年压根没问起任准昨天的行踪,二是司机解释自己在任家这种家庭里工作了快十年,很知道什么时候该把嘴巴闭严不要乱说话。
认准听了没再说话,只是看一眼正从后视镜望着自己的司机,点点头,微笑一下。
快下车时,任准把放在车后座上左佑的背包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同时嘱咐司机今天不需要再来接送他了。
等任准进了中鼎,自己的背包里传来手机铃声。
任准的手机就拿在手里,这铃声应该来自于背包里放的左佑背包里面,左佑的手机在包里。
任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任由手机铃声一直响着,因为隔着两层背包声音并不算大,应该没人注意到,任准始终没打开背包去看看是谁在给左佑打电话。
接下来整个上午都在忙,任准给左佑请假的时候,老总一脸意外的看着任准,任准居然做贼心虚似的不安起来,就像左佑昨晚夜宿他家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一样,直到老总念叨着好多事情等着左总监敲定怎么就病了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即便很忙,可任准一直在不时看手机上的时间,等时间一过了十一点,他马上拿起背包起身离开了公司。
买了适合宿醉人吃的食物,打车直接赶回了自己住的公寓。开门进屋后,喊了左佑却没听到回答,任准连鞋子都没换就朝卧室走去,他本以为左佑大概醉的实在厉害还没睡醒,可是进了卧室却看见,床上是空的。
转头朝浴室看,门是关着的,任准又朝浴室走过去。
他站外门口听了听,里面没水声,只好又开口喊:“前辈,你在浴室里面吗,我回来了,你好些了吗?”
还是没有回答,又等了一会儿又问了两遍,浴室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任准回头又看了眼床上,上面只有人睡过的痕迹,并没看见左佑的衣物。
难道自己离开的时候,左佑一个人离开了吗……
任准心里突然起急,他伸手就握上了浴室的门把手,使劲把浴室门给推开了。
门一开,热水残留下的热气扑面而出,任准微楞了一下,前进的姿势停了下来,没再往浴室里走。
他看到了,看到了站在手盆镜子前,只围着白色浴巾的左佑。
左佑半长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洁白的肩膀上,任准看到还有水珠正顺着发绺往下滴落,一条水迹,沿着浴后格外生动的肌~肤,渗透进压着胸前饱满的浴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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