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很忙,你还是问他把,先挂了。”林司繁也不等我再说别的,直接就挂了电话。
我下颌紧绷,这才反应过来林司繁刚才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想告诉我什么,只是在试探我的反应。
他让我去问闫沉,那我就问问,反正这次来也是为了找他弄清楚那些事,也不差加上这一件。
傍晚,我出了院子到老城里找了吃饭的地方,吃饱后随意走了走,老城有变化但基本还是过去的轮廓,几家六年前常去的铺子依然还在,熟悉感让我烦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院子我进屋洗漱,收拾好坐在床上,翻出了林司繁让我打过来的那几瓶药,挨个看着。上面的英文我认识的不多,对着手机查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大概知道,这些药可能是用来治疗一种心脏疾病的。
白色药瓶在我手上被轻轻转着,我半眯眼睛在想,闫沉是心脏有问题?
我虽然没什么医学知识,但觉得心脏不好的话,至少不可能去做刑警那种高强度消耗人的工作,可闫沉就做了,做了很多年。
如果不是后来出事,他现在应该还在当刑警。
我从张昊辉那里知道,闫沉原本和昊辉一起考了戏剧学院学表演,可是大一都没念完就退学了。后来很快就去读了警校,毕业后做了刑警。
我好奇地问昊辉,为什么会这样?从学表演转到做了警察,这跨越是不是有点大了。可昊辉只是无奈的看着我笑笑,告诉我记着别去问闫沉这问题,那是他的忌讳。
我也真的就从来没问过这事,后来发生太多变故,彻底没了能开口的机会。
仰面躺在床上,我心头被各种疑团塞满,跟闫沉有关的,跟林司繁有关的……原来我对他们,有那么多不了解的地方。
想的真累。
——
第二天,我早起出了院子,在老城的晨雾里四处转着,凭着记忆挺顺利的就找到了镇医院的位置。
镇医院周围还是有不小的变化,几家以前没有的客栈宾馆紧挨着开在一起,我猜林司繁说闫沉过来要住的地方,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还不知道他具体到的时间,我有点茫然的找了临街的一家小早点铺子坐下,点了吃的也没吃,眼神几乎就没从那几家客栈宾馆门口移开过。
周围坐下吃饭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只有我还一直在,弄得店老板每次经过我身边,都笑着打量我,像是要看出来我怎么个情况,不吃也不走的。
我看了下时间,没想到自己在这儿已经坐了快两个小时,正觉得应该走了站起身,就听见老板问我带伞了吗。
我纳闷的看着老板,一边转头往外看一边想,这大晴天我带着伞干嘛。
“下雨啦,姑娘没带伞就在这儿继续坐着吧,这季节的雨下的都不长的!”老板抬手指着窗外的天,热情的招呼我坐下,还给我倒了杯水。
我这才发觉,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阴云密布,雨点正噼里啪啦的砸在门口的泥地上。
转眼的功夫,雨就越下越大了。
几个背包客大步冲进了小铺子里,身上都淋了不少雨水,老板热情的招呼他们坐,还拿了毛巾给他们擦脸,几个年轻人说着谢谢,抱怨宗巴白城这变天也太快了吧。
我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视线依旧朝对面镇医院那边看着。
忽然,我的视线就顿住了。
一片雨雾中,有个全身套着深色登山服的高大身影有些突兀的出现在我关注的那片区域里,下着雨可他脸上还是架着墨镜,不知道是故意为了遮住目光还是忘记摘眼镜,头也被登山服的帽子扣住,脸上几乎没什么露出来的部位了。
可即便他穿成这样站在雨水里,我还是几乎一眼就认出他了。
我站起身朝门口走,因为隔着雨水我的视线其实还是挺模糊,即便认出这人就是闫沉,但还是不能完全看清,所以下意识就想离得近一点看清楚。
可我刚到了门外的屋檐下,就看见闫沉的人已经动了起来,他苍白修长的手指从黑色衣袖里探出来,正握着一把黑色的枪,对着雨雾中某个地方瞄准。
我半张开嘴怔然的看着这一幕,脑子还没转过来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就看见另一道也有些眼熟的白色身影,即将从闫沉身前跑过去。
白色身影脚上那双拖鞋,我看着有些眼熟……
擦身而过的瞬间,闫沉的枪口已经对准了白色身影的后背。
我差点条件反射的叫出声,抬手一把捂住嘴,人已经冲进了雨里。可我没跑几步,一辆车就突然停在我身边,车门拉开下来一个人,三两下就把我推进了车里,车子迅速扬长而去。
我在车里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和反抗,居然是扭头往车外看,想要看清闫沉。
也许是我认错人了,刚才那个拿着枪的人并不是他。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车窗外,车子速度很快的转了个弯,我再也看不到镇医院那片地方了。
车子颠簸起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正要看清是什么人刚才强行把我弄进车里,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是我,丁小姐。”
我愕然看向这双手的主人,闫沉那个沉默寡言男助理的脸,映入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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