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是我第一个反应。
书阳在两年前的车祸中,跟黎言一起遇难,现在怎么可能会出现,而且还起诉我,开的什么玩笑!
我将传书往王子墨胸前一塞,白了他一眼:“亏你搞得跟真的一样,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狐疑:“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吧?不过,投诉我干什么?”
我又从王子墨手里将纸拿回来重新看,而他一直没说话。
越看,我越是觉得诡异,不禁.看向王子墨,拧眉道:“你查了没?”
起诉内容是说我涉嫌伙同外人害得黎书阳家破人亡,而它提到的事故正是两年前的那起事故。
王子墨走过来,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没去瑞城前我就收到了,但就怕这事是个恶作剧,所以没有拿给你。不过,查到的结果应该是没错,就是你弟弟,黎书阳。”
听他这样一说,我的眉头拧得更紧。
书阳还活着?
怎么会?他明明……
晚上,王子墨没有打扰我,我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快到夏天了,即便是夜晚,一切也变得明朗起来,可那远去的人儿却是越来越迷糊,越来越看不清了,有些事也像被蒙上了一层迷雾,越想越可怕。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监狱里找陈怀强。又是数月未见,他还是老样子,我真是惊诧,没有一个人能把坐牢坐成这样,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惬意舒适。
“这次又是来干什么的?”陈怀强的态度格外的拽,甚至是扬着唇的,“蔓初,我就知道你是离不开我的,跟那个贱女人一样。”
“书阳在哪?”不管他的揶揄讽刺,我直接问他。
当初他们车祸过后,陈怀强在没有找到我之前,私自就把他们葬了,而莫池带我去墓地时,我的确看到了黎言和书阳的墓挨在一起。
现在已经确认起诉我的人就是书阳,他可能真的没死!
那我妈呢?她是不是也……
我急促紧张地看着陈怀强,恨不得钻到他肚子里,直接搞清楚他心里所有的事。
陈怀强却是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挑了挑眉,呵了一声:“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当下,我的眉宇就已经沉下,心里的答案更加肯定:“他人呢?”
“急什么?”陈怀强慢条斯理,真是我越着急他越开心,“过几天你们不是要见面?两年多没见了,也不急于这一两天。”
我简直不敢相信,兴许书阳真的没死。
“黎蔓初,我说过,将我送进来,你会后悔的,等我出去,看我怎么玩死你们。”
还没出去,我就已经被他玩得像没头的苍蝇,如果真让他出来,估计这个世界就要乱了。
“陈怀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会让你从这里踏出一步,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狠狠瞪了他两眼,我就走了。
既然陈怀强对外面的一切都知道,也知道书阳起诉我的事,或许当初就是他把书阳藏起来,现在又让他出来起诉我。
两年零三个月了,书阳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这么多天里,他经历了些什么?
我急于要见到他,一刻都不能等,我要亲眼确认那个黎书阳就是黎言的儿子,我的弟弟,那个活波开朗又阳光的大男孩,他真的还活着。
出了监狱,我就打电话给王子墨,可他告诉我没有书阳的行踪。
我让他立刻帮我去买工具,我要把坟墓打开确认。
当王子墨见到我,知道我的想法时,一把拉住了我,皱着眉跟我说:“蔓初,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半点人样?黎书阳也许就是那个黎书阳,但是我们不能排除这是陈怀强的计谋,如果真的是,岂不是上当了?你先坐下,我们再好好想想,其实不过就十天而已,是人是鬼,我们一看便知。”
他强行摁着我坐下,我仍然很激动,总是想着陈怀强说的话,还有他的神情。我能看得出来,他在向我透露一个信息,书阳就是没死。
可是,为什么一个蹲监狱的人,可以掌控这么多事,甚至牵动着我们这么多人的行动!
“子墨,去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他!”
我几乎歇斯底里地吼起来,情绪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我不相信他一个蹲在大牢里的人,真有那么能耐。
一定有人帮他,一定有。
王子墨见我情绪激动,只好安抚我,说他马上就去查。
好不容易将我安抚好,我缩在沙发里因为疲惫过度而睡了过去。
醒来后已经在自己的床上,我清晰地记得,我梦到莫池了。顿时大喊起来,喊着莫池的名字。
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则短信:“如果你没死,就给我吱个声,好吗?”
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你知不知道,书阳他好像没死,他要回来了……
刚发出去,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王子墨一下疾步过来:“没事吧?”
扫了我一眼,狐疑道:“做恶梦了?”
我摇了摇头,发现刚才发出的短信并没有发送成功,也就是说,莫池根本就没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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