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室中也有电灯,但我没有开,电灯的电磁场会影响画符的效果。我拿出打火机,打着了火,走到四面屋角,重新点燃了蜡烛,在烛火的映照下,符室中重新变得亮堂起来。
我拿起一根蜡烛,绕着四周再次仔细检查起来,主要是检查那两面窗户,等我再仔细看过之后,不由松了口气,原来这两面窗户上的玻璃都有好几处破损了,露出几个大洞,刚才我没有发觉,现在想,风应该是从这几处玻璃破洞中吹进来,把蜡烛吹灭了。
应该是虚惊一场,刚才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只是这破损的玻璃,现在一时也换不了。
我看现在外面风又停了,琢磨着画符的工作是不是要继续。
虽然情况似乎弄清楚了,但鬼吹灯的传闻却还在我心底里打转,刚才那几下风起,着实有些蹊跷,透着一股邪门。
为了保证不再受邪祟打搅,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思,我最后还是打开了符室的门,走了出去。
符室位于第二层楼的最西侧,我现在要去的卧室,却是位于东侧,其中要走一段长长的走廊。
我举着蜡烛,走在黑暗的廊道中,四下一片寂静,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响,这种感觉,仿佛全世界都沉寂了,只有自己一人还存在着。
又是一阵阴风吹来,院子里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我手中的蜡烛火苗又剧烈挣扎摇晃,有要熄灭的架势,我赶紧伸手护住摇晃的火苗,不让它熄掉。
廊道并不长,当我走到底的时候,这阵风已经停了,我站在东侧卧室的门外停下,转过身,正要推门进去,就在我转身之际,目光瞥过沿着廊道延伸向外的露天阳台,突然发现在对面黑暗中,竟有两点蓝幽幽的亮光。
我一下愣住了,仔细看去,这下看清了,这两点蓝幽幽的亮光,分明就是两只眼睛,在黑夜中,一眨不眨的直视着我!
我一下寒毛直竖,全身出了一身冷汗,手上一哆嗦,蜡烛掉在了地上,熄灭了。
“喵——”黑夜中,响起一声猫叫,那两只蓝幽幽的眼睛不见了,一道黑影在阳台上迅疾的一闪而过,跳上栏杆,窜入院子中的梧桐树上,消失不见了。
原来是那个该死的大花猫,吓了我一大跳!
我暗自咒骂了一声,寻思着明天是不是该把那个该死的大花猫给抓了炖肉吃。
惊魂稍定,我从地上捡起掉落的蜡烛,重新打火点燃了,蜡烛的火苗重新透出光亮,驱散了四下的黑暗。
我推门走了进去,来到里屋外,借着昏暗的烛光,依稀可以看到门框上面贴着一张符纸,那是我先前贴在这里的那张静夜思符。
我轻轻掂着脚,把这张静夜思符揭了下来。
拿着这张静夜思符在手,我转过身,端着蜡烛,沿着黑暗的廊道,回头往制符室那边走去。
烛火微微摇曳着,在墙壁上映出了我孤独的巨大黑影,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拿着这张静夜思符在手,我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不少。
重新回到西侧的制符室,在门外停下,我又惦着脚,把静夜思符轻轻贴在房门的门额上,贴上去之后,我回头看了黑暗中一眼,心说这下那些邪祟的东西不敢再来捣乱了。
静夜思符贴在门额上,在夜风的吹拂下,不住的微微颤动,我看了一会儿,见并无异状,就走进了制符室,转身关上了门。
屋子里,角落处的三支蜡烛还在那里燃烧着,没有熄灭,我把手中的这支蜡烛在它的位置上放好。
回到符室中央的蒲团上,我重新静坐默祷,不多时,心境渐渐平静下来。
默祷毕,我站了起来,看了看时辰,经过这一番折腾,子时已将尽,我要赶紧了,错过子时,这符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刚才几次画符都失败了,一切工作还需要从头做起,估摸了一下,这次要画成,中间不能再出现一点差池。
我换了一张黄裱纸,敕道:北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急急如律令!
敕完之后,我拿起狼毫笔,沾了朱砂,暗中密咒: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接着叩齿三通,合净水一口,向东喷之,聚精凝神,存思运气,提着狼毫笔,在黄裱纸上一笔画下。
先画符头,刷刷刷几笔,一挥而就,接着再画符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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