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迟郁凌被送往天牢,他剧烈挣扎,大喊道:“你们都给朕等着。”
夏兮桔却也不理,她直接将拉囚车的马匹解下来,连马鞍都不曾带便利落的翻身上马看向迟颜玉道:“这里先交给你了,我要出城一趟。”
夏兮桔话音刚落,便朝着城门而去,只一会儿便没了影子。
迟颜玉不解,不知夏兮桔如此着急是为何,但想不通便也不想了,转头有条不紊的安排解下来的事,等会儿问问福禄,他亲眼看到福禄给了桔子一张纸条。
迟颜玉先将士兵安排下去,等夏兮桔回来再商量该如何安置,有功的再行论赏。
这场仗胜的说容易也容易,毕竟他们没有废掉一兵一卒,说不容易也不容易,从他们带兵攻到京城也有不少时间了。
如今也算是皆大欢喜,他即刻便派人去东元祁接父皇还有童老他们,而鞞邑和倾幽还在安城,他想亲自去接一趟。
夏兮桔出了城,直奔福禄说的那个村子而去,她一把扯下身上的囚服,身上还穿着轻甲,头发披散着被疾风吹起落下,似在飞舞。
河口村如今也不比从前,以往的村路上全是挑着担子去地里做活或者散步的村民,见了打个招呼,也要聊上好一会儿。
有些妇人婆子嗓门大到各家都听的见,可那氛围也是其乐融融,而如今夏兮桔站在河口村的村口上,总觉得这个村子有些萧条,外头竟然连一个人影都不见。
她有些慌乱,听说离京城近的村子受到波及,有能力的都搬走了,那么收留纪诣的那家人是否还留在村中。
她跳下马背,朝着离村口最近的一家而去,这家的大门看着破旧,却没有多少尘土,说明还有人,夏兮桔伸手敲门,心中有些紧张也有些欣喜。
若是找到纪诣,她该如何呢,已经一年多了,纪诣是否还记得她,是否会恨她,这些问题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想过很多遍。
可不论如何,只要见到纪诣平安,她心中已是满足。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一个较为粗犷的声音:“谁啊。”
夏兮桔有些急切的问道:“请问一年前有没有一个差不多一岁半的孩子来到村里,被哪户人家收养,你知道吗。”
门里头的人一时间没有言语,夏兮桔又敲敲门:“你知道吗,能不能告诉我,我会给你报酬。”
“不……不知道。”半晌,那人答道。
夏兮桔明白,这人一定知道,他答话的时候间隔这么久,可见是在思索这其中利害,而福禄在纸条上提到收养纪诣的婆子这人也一定认识,否则也不会犹豫着不告诉她利纪诣的下落。
为了让这个人帮她找到纪诣,她决定软硬兼施:“你知道这个孩子对不对,不管他来的时候身上穿的什么,长的白不白,胖不胖,可他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你们能看出来的,从小生活环境如何,受到教导如何,都会刻在骨子里,这个孩子很重要,若是找不到他,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相反,你若能帮忙,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
门里没有声响,夏兮桔心中虽然着急,却也给他时间让他好好想想,半晌,那门咔嚓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衫,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从里头走出来。
那男子见到夏兮桔愣了愣,有些迟疑的问:“你好像是太子妃?”
“你如何得知。”夏兮桔问他。
“前段日子,皇上通缉太子妃和八皇子,画像贴的到处都是,见你和画像上有几分相似,你不会真的是太子妃吧。”那人说着,赶忙跪地磕头:“太子妃,草民,草民参见太子妃,刚刚草民有眼无珠……”
“行了,起来吧,我只想知道孩子在哪。”夏兮桔打断男子的话。
那男子站起身,示意夏兮桔跟上,自己在前带路,还一边说道:“一年前,确实有个孩子,被村里一家寡婆子捡到,那孩子穿金带银的,长的也俊,是像大户人家的孩子,婆婆宝贝的跟什么似得,一直说是上天赐给她的,自己没几个钱,倒也舍得给孩子买肉吃,买布做衣裳,打扮的特别好,村里人都挺羡慕的。”
夏兮桔听闻此言心中也欣慰:“只要孩子平安,这个村子都会受益,我会感谢你们收留孩子。”
那人快走几步,指了指前面一座用土胚做的房子:“那个就是婆婆家,我帮你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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