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否则我父王不会放过你们。”路上,夏语安还在晃荡着铁笼喊道。
“我劝你消停会儿,马上就要远离京城的地界了,别以为我们都不敢收拾你,正好,这群护送你去边疆的兄弟们都没成亲,能体验一下洞房的滋味那也不错。”
“你们……你们敢,我父王会杀了你的。”夏语安道,可她声音中带着的颤抖泄露了她的情绪。
“你看我们敢不敢,”那人说着还嘿嘿笑了两声。
走在前面牵马的侍卫道:“行了,我们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快把她送过去好回来,这一去一回得好几个月,到时候天气冷了更受不了。”
那人不在说话,夏语安也不敢再说什么,但心中还是相信父王会救她的。
几个月后,囚车到达目的地,这里一片荒凉,天气恶劣,比京城冷的多。
这一路上,有之前那位牵马的侍卫照顾,夏语安倒也没受什么欺负,到了边疆,那侍卫还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了夏语安。
夏语安以为又是哪个倾幕她的人,却不曾想,那人将她将她叫到一边:“郡主,我是王爷身边的人,这一路上奉王爷之命照顾你,如今,你也到了地方,我们该走了,这里有五百两银子,你多保重。”
“什么,你要走,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一个人怎么生活,既然你是父王吩咐照顾我的,怎么不能和我一起生活在这儿。”夏语安急道。
“郡主,我只负责送你到边疆,不能留在这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在这生活还要靠你自己,就算是王爷也没办法涉及到疆城,五百两够郡主在这生活一辈子了,最好打听一下这里谁的权利最大,就到谁身边,聪明些不会受苦,郡主保重,记住财不外露,貌不外露,没事别去街上,毕竟这里乱。”
说完侍卫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往回走,夏语安追了两步,却也只能看着他们走远。
由于边疆严寒,长年大风,一眼望去全是黄土地和杂草,没有一点绿色,远处是疆城的城门,墙缝中也长了杂草,看起来破败不堪,
夏语安不愿意进城,她不想生活在这里,可守城的侍卫已经注意到她了,她不得不自己向前走去。
她此时蒙着面纱,守城侍卫只知道又来了个女子,随即还奸笑两声,却并不知夏语安容貌倾城。
夏语安缩着脖子走进城门,一眼就有想逃脱的冲动,疆城的街道不知多久没修了,一路全是坑洼,道路两旁是低矮的房屋,有那么一两间杂货铺子,全是官家开的,里头东西的价格却并不是疆城人能买的起的。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不知从哪间房中传出粗狂的男音吆五喝六,夏语安只觉得心里害怕。
突然一女子狂奔而来,摔倒在拐角,女子身后传出杂乱的脚步声,夏语安赶忙躲到一旁的窄巷子中,能清楚的看到一群男子追来,紧接着无数双手在女子身上游走,还发出大笑声。
女子凄厉的哭喊着,可却并没有用处,每家都大门紧闭,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人路过,也是低着头,匆匆走远。
她身上的衣物被扒光,就在街上做起那种事来。
夏语安震惊的睁大眼睛,拼命捂住自己的嘴,连大气都不敢出,她全身都在发抖,早就听闻边疆环境恶劣,来这的犯人无人敢管,街上很乱,经常出现犯人打死犯人的事,可她却没想到乱成这样。
到了如今,她更恨夏兮桔,到底有多黑心,才将她送到这种地方来,就算她死了,变成鬼也不会让夏兮桔安生。
不知过了多久,那群男子心满意足的走远了,女子躺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不知是不是死了。
夏语安也顾不得别的,她左右看了看,朝着那条没人的小路跑过去,她不知道这条路通道哪,也不知道今晚住在哪,吃什么,她只知道她心中越来越恐惧,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无助,
她想京城了,想侯府,想父王母妃,想她的花语院。
在小路的尽头,夏语安找到一间破落的房子,应是很久都没人住了,已经坍塌了一半,院中还长满了杂草,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天色暗了下来,夏语安咬咬牙,抬脚走进院中,看来今日得在这儿落角了,至少能避一避这带着满天黄土的大风。
她走进屋,这里到处都铺满一层厚厚的黄土,不过屋中也不是完全空旷,还有张桌子和一把三条腿的椅子,夏语安费力的将它们都拖到角落,用侍卫给她的外衣擦干净,随后坐上桌上,蜷缩着躺下来。
那桌子倒也算结实,只是发出一阵声响便罢。夏语安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之前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她不想待在这里,也不能待在这里,她心中委屈,恐惧,无助。
她得逃出去找父王,等见到父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那时,她一定要将夏兮桔弄过来也尝尝生活在这疆城的滋味,最好和今日死在街上的那个女子一样。
夏语安闭上眼睛,一直以来的疲惫让她很快睡熟,但到了半夜,外头的风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呜呜的声响,夏语安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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