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白答道:“是呢,听说那犬每天都自己去买菜和挑水,还会帮百姓们拿东西。”
迟幕凉没说什么,用手撑头,自顾自的陷入思绪中,幕白则是站在一边安静的候着。
其实如果夏兮桔在这,一定会说,这传闻也太夸张了好吗。
她家墨墨可没有两个人高,也不会自己买菜和挑水,顶多是帮她提个水桶,叼个篮子而已啊,怎的就传的这么邪乎。
半晌,迟幕凉开口:“我打算不杀她了。”
幕白抬起头,可还没来的及松口气,就听迟幕凉继续说道:“你找人将那丑丫头抓到奴隶市场卖掉。”
幕白惊的一个趔趄:“啊?这…这不好吧,王爷,那姑娘救了你两次,怎么也算得上救命恩人了,虽说你不杀她,可卖到奴隶市场,好像还不如死了的好吧。”
迟幕凉勾勾手指,示意幕白靠近些。
幕白走上前,迟幕凉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幕白睁大双眼,非常佩服自家王爷,怎么可以想出这么腐黑的招数算计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同时心中也为那姑娘默哀,姑娘啊,幕白是帮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幕白找到了青山镇的一些小混混,让他们在药铺旁的巷子里蹲点,成功抓到那药铺里的姑娘并卖到奴隶市场,二百两银子就可以给他们了。
那群小混混哪里见过那么多钱,都争先恐后的抢着做。
这年头,抓人卖到奴隶市场,不但不触犯律法,还有钱赚呢。
幕白粗略看了一眼,挑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健壮的去做这事,临走时不忘叮嘱,万不可伤了那姑娘,否则坐牢都是轻的,还有不许说是有人指使。
那几人有些不解,怎的都把人卖到奴隶市场去了,还不许伤?不过一想到银子,他们就连连点头,表示那姑娘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幕白这才放心的往回走。
迟幕凉慵懒的半躺在软塌上看书,见幕白进门,他问:“都办好了?”
“是的,王爷。”
“收拾些东西,一会儿,我们就去奴庄。”
“好。”
奴庄是一个如青山镇一般的小镇,周围唯一一个奴隶市场在那里,并且占据了小镇的一半还多,故而小镇的名字才叫奴庄。
夏兮桔再次被掳之后,并不认为整日待在铺子中就是安全的。
她本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原则,开始过‘正常’生活。
她也开始带着墨墨去买菜,挑水和散步,却也没发生过什么事,这让她的胆子更大了。
这天,她自己出了门,好久不曾吃过糕点和糖果了,竟还有些馋。
可是,没有墨墨,她悲剧了。
突然冲出一人,快速钳住她的双手,捂住口鼻拖进巷子里。
“唔…唔…放”夏兮桔挣扎着。
只听一人啐了一口说道:“呸,娘的,早就盯上你了,要不是那畜生,哥几个能等这么久。”
夏兮桔心头恐惧翻涌,不是那个美男子要掳她?可她心中怎么比知道不是他还要恐惧。
夏兮桔想逃,可她根本就挣脱不开,突然一方帕子捂住她的口,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她失去意识时,只听一人道:“快点,送去奴隶市场,咱们哥几个就有钱了。”
夏兮桔打了个激灵,奴隶市场!不要啊,从童老那里听说的奴隶市场都已经很可怕了,更别说亲自去了。
谁能救救她,为什么她的命运如此波折。
她想呼救,可还没来的及,就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首先是一股恶臭冲进鼻腔,让她恶心的差点呕吐。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只见她所在的地方脏乱不已。
生了锈的大铁笼子里关着许多衣衫不整的男女,还有孩童。
他们无一不是面部呆滞,眼神灰暗,静静的窝在自己的角落不吵不闹。
有的奴隶被买走,有人当街调戏奴隶女子,有几声惨叫声传来,那是一个老板在爆打不听话的孩子。
夏兮桔瑟缩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关在笼子里,而是手腕处被一条生锈并且染血的铁链紧紧锁住。
突然一个粗旷的声音传来:“呦!小丫头醒了。”
夏兮桔看向发声地:“这是哪,快放我走。”
那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一边呼噜呼噜端着碗吃面,一边道:“那可不行,你是我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怎么可以说放就放。”
夏兮桔瞪大眼睛:“我有这么值钱。”
那男子叹了口气:“你虽然丑了点,但身段不错,没准能给个大户人家做小妾。”
“不要,你放了我,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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