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的话说的轻飘飘,但言语与态度当中的自信却如此的耀目。
这耀目的自信,让江柳愖为之侧目,他微微一怔,然后抬手拍拍沈康的肩膀:“好兄弟,我信你。”
沈康微微一笑,道:“小弟,不会令二兄失望。”
......
当他们二人从屋里再次走出来,两人一个沉稳自信,一个充满喜悦,下楼便见王麓操正坐在大堂里吃着茶果。
二人走上前去,王麓操略微抬眸,见二人这副神情他怔了怔,然后问道:“喜笑颜开的乐些什么。”
江柳愖抿抿唇,似乎已经寻找到了令王麓操发怒发狂的法门一般,慢悠悠的坐下身来,道:“王兄且等着收股份就是了,其余的,也就不必过问啦!”
江柳愖看得出来,王麓操不愿意过度的参与到与生意有关的事情当中来,如此说来,也是为了成全王麓操的心思。
王麓操一咬唇,然后清雅的笑了笑,道:“好啊,不问便不问,这些日子你们二人要忙活了,可别忘了练字温书,免得回到书院以后落下了学业,被先生责罚。”
一提起这件事,江柳愖是一个头两个大,方才扬起的得意笑脸也黯淡了下来。满脸懊悔的道:“王兄啊,你若是不提起此事,咱们还是同窗好友。”
王麓操低低的笑了笑,问道:“我若每日提及,又如何?”
江柳愖抿抿唇,恨恨的道:“我,我......”
果然,不过两三句话,江柳愖就又被王麓操打回原形了。
他顿了顿,侧眸看向沈康,问道:“你别光喝茶,你练字温书了么?”
沈康将口中的茶咽了下去,缓缓的将茶杯送回桌子上,点头道:“与从前在书院一样,每日朝时早起一个时辰来练字锻体,夜里睡前一个时辰练字。”
江柳愖惊讶的看着他,道:“那温书......”
沈康笑笑,道:“马车里啊。”
江柳愖忽然想起来,沈康虽然只有一辆马车,但车辙却特别深,原来他没有在意,如今说起来,才知道,原来车上装的都是书,怪不得会这么重呢。
他哑口无言的看着他,啧啧了两声,接着道:“你小子,还学会偷学了。”
沈康努着嘴道:“不不不,江兄说的不对,小弟并不叫偷学,若非要冠上个偷字,那么,勉强算是偷光吧,时光之光,”
王麓操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心中暗暗讶异着,沈康这人的勤奋与毅力实在不可小觑,平凡人莫说是在旅途中,便是在日常生活,谁能如此近乎苛刻的要求着自己的作息时间呢?
王麓操自来自视甚高,在这件事情上,却不由得暗暗敬佩沈康。
王麓操笑道:“读书一事,并非是刻苦便能取得成就,但若不刻苦,便是难有出头之日了。”
这话是说给江柳愖听的,江柳愖抿抿唇,点点头,算是受教了。
想想,能不受教么!
一个是言传,一个是身教,就在自己身边,谁能不放在心上。
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大道理。
江柳愖缓缓起身,道:“多日没碰笔墨了,如此提起来,倒的确手痒了,我先回房去了,昏食在房间用,不必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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