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整整行了一日,车里的沈康早已经腰酸背痛,并被颠簸的头昏脑涨了。
魏无败一拉马缰,马车终于悠悠停下,侧着身对车帘里喊道:“公子,今日就在这客栈落脚吧!”
刘术撩开车帘,脸色亦是发白,晕头转向的道了一声:“公,公子,下车吧。”
魏无败一见二人这副情形,不厚道的笑了笑,跳下车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接过了刘术手中的车帘。
刘术没力气去做多余的动作感激,只伸手去拉沈康。
然而,沈康到底还有些武艺压身,体格要比刘术好上许多。刘术这一伸手,自己反倒向后一倒,沈康微微摇头,白着脸起身拉他。
道:“哎,还是我来扶你吧。”
刘术一脑门子大写的“懵”,也顾不得平日里的规矩了,由着沈康将他扶出了车,魏无败在车下接过刘术的手臂。
双脚一踩地面,刘术便蹲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
魏无败闷声笑着,回首去接沈康。
沈康缓缓下车,看着路边上蹲着吐的刘术,笑着摇摇头,道:“魏无败,照应阿术。”
“是,公子。”魏无败笑着拱手答应。
另一边的王麓操和江柳愖又是另一番景象。
王麓操还比较适应坐马车,虽然也没有长途跋涉的经验,腰酸背痛是一定的,但至少是不晕车,相对来说比较轻松。
江柳愖可就惨了。
自上了马车,便一直吃着零嘴。
点心、蜜饯、清拌小菜,再来两杯美酒,真是惬意极了。可这份惬意,在两个时辰以后,便成了噩梦。
本就吃的多,又不适应颠簸如此之久,随着马车摇动,他便将脸倾在痰盂口处,再也没有抬起来。
......对了,中途总是要喝口水漱漱口的,然后...接着吐,从食物到酸液,到胆汁,直到干呕。
武阳瞧着他的样子,心里甚为难受。这才刚出城一天,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走。
问问江柳愖是否要暂时歇息一会儿,江柳愖什么脾性?哪能让沈康和王麓操看他不起?
便是将脑袋搁在痰盂上,硬是摆着手喊:“本公子...呕呕,无事!!!”
武阳暗自摇头,公子啊公子,真希望您的胃和脾气一样硬,否则...这一路有您受的了。
江柳愖下车,是被武阳扛下车来的。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江柳愖再也抬不起手大喊“本公子无事!”,只能如粘板上的死鱼一般,被武阳扛着,以极为没面子的方式,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王麓操微笑着拍拍江柳愖的肩膀,笑道:“还好?”
江柳愖用尽全身力气,将头抬了起来,露出一个惨极了的笑脸:“吾甚屌!”
沈康微微蹙眉,却是笑了,撑着力气走上前去,道:“别硬撑了,咱们赶紧进店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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