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众人的视线,蓝焰便立即的伸手再次的撩开帘子,当看到蓝笑倾已经倒在车里昏迷不醒,面色大变,立即的扔开手中的缰绳,身子进了车里将蓝笑倾抱起。
“世子?世子……”叫了两声,蓝笑倾没有一丝气息。整个身子如水洗一般,整个人莹白虚弱,就像一株随时随风飘散的茯苓。
蓝焰一双凤目闪过焦急慌乱的神色,伸手把蓝笑倾的脉搏,只剩下轻微虚弱的跳动,手清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世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属下去找伴月公子。”
“来人!”蓝焰对着车外轻喊了一声。
一个黑衣人瞬间的落在了车前。
“看好世子!”蓝焰扔下一句话,足尖轻点,转眼间就消失了车前。
蓝笑倾车驾身后是太子府的车撵,太子府车驾过后是阮府的车驾,阮云楼伸出如玉的手挑开车帘子,向着蓝焰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蓝笑倾的车撵上,凤目闪过一丝异色,半响,帘幕落下,车帘紧闭,再也不见一丝缝隙。
老皇帝御撵过处,依然是一片山呼万岁的声响。蓝王府车撵过处,同样掀起一片世子万福的山呼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风云轻的车撵此时倒是先于老皇帝几里地的路程,遥遥的走在了前面。她车撵的身后是梅如雪的车撵和柳香残的车撵。
车厢内,雨烬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躺着,风云轻坐在雨烬的身边,另一侧做了云伴月、玉无情和柳香残三人。云伴月则是一脸阴沉的看着风云轻的脸,柳香残则是桃花脸一脸哀怨的看着风云轻的脸,玉无情的目光定在风云轻裹着白色绢布被雨烬包扎的手上。
风云轻双臂交相的抱在一起,青丝遮住了她的半边脸,脑袋埋进了臂弯里,唇瓣紧紧的抿着,眼睛闭着,脑中想些什么,似乎又没有想些什么,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那三个人射在她身上的视线,只觉得她的心很疼很疼,比情毒发作的时候还要疼上千倍。
只要一想起蓝笑倾那句‘但凭皇上做主’的话,她便痛得再也不能呼吸了。“你如今有两位平夫,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云伴月一把的打开风云轻交缠在一起的胳膊,露出她苍白灰败的小脸。阴沉的俊颜恼恨的问。
风云轻怔怔的看着云伴月,心中徒的涌上了无限哀凉,点点头,声音沙哑:“是,我很满足!”
云伴月的俊眸一瞬间如黑云压山,手中的黑线缠绕,整个人笼上了一层黑雾,看着风云轻,阴沉冰寒的气息刚散开,看到风云轻眸中哀凉的神色突然一愣,看着她苍白灰败的小脸,黑雾渐渐的退了去,声音沙哑:“你既然满足了,就别再做出这副快进棺材里的样子。”
说完一句话,云伴月前倾的身子猛的退回靠在了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风云轻看着云伴月,将身子再次的也靠回了车壁上,转头看着雨烬。雨烬苍白虚弱的躺在那里,尽管苍白,但依然难以掩饰他风华绝代的美。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素描如画的眉眼,薄薄的菱角没有多少血色的唇瓣,心中的哀凉渐渐的退去。她今日救回了雨烬,免于这样灵巧似雪的人儿坠落尘埃,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低头看着自己被包裹的手心,风云轻伸手抓住了雨烬的手,雨烬的手很柔很软,只是有着和正常体温不相符的凉意,在如此炎热的七月夏季,罕见的冰凉,这让他想起蓝笑倾,蓝笑倾的身子虽然解了寒毒,但肯定也是比正常人的身子凉的。应该比雨烬的还凉。
又想起蓝笑倾感染了风寒,却硬撑着身子坐在那里熬了一夜,想必早已经受不住了……这样的想着,风云轻又摇摇头,蓝笑倾从今以后是好是坏,是生是死,真的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暗叹了口气,风云轻只是看着雨烬。从今以后,是风是雨,她就只有雨烬了……
“轻轻,你的眼里就只有他么?”柳香残一双眸子涌上了满满的受伤,桃花脸一片哀怨,伸手一把的将风云轻拉着雨烬的手扯开,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是我的夫君,我如何眼里能没有他?”风云轻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柳香残。
“轻轻,你这是在伤我的心,我入了藏娇阁,早就是你的人了,你的眼里也该有我的。”柳香残立即道。
“别装了,我如今真的没有心情。”风云轻认真的看着柳香残,只感觉浑身疲惫:“你进我的藏娇阁只是为了寻一个比青楼要好的避难所而已,更将了你家的柳老太君一局,她交出了风府的家主印信,昨夜你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将柳府从上到下大换血,你那些叔伯兄弟,凡有异心者无一幸免,雷厉风行的手腕让我都对你佩服。如今你将风府稳稳的攥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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