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姐姐会过来看我,”罗轻容看到高雪盈和高雪姗也是一脸惊喜,她在府里守孝,轻易不得出门,而且现在还在热孝中,亲戚朋友也多有忌讳,一般是不会登门的。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咱们可是如亲姐妹一般,一想到你成日闷在家里,我哪里坐的住?这不,跟我娘一说,她就让我过来了,”高雪盈才不管那些呢,罗轻容是她的表妹,也是她在京城的第一个朋友,意义自然不同,何况两家又是至亲,那些忌讳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石青,将父亲给我的恩施玉露拿出来泡了,”罗轻容招呼高家姐妹坐下,“妹妹是没有想到舅母竟然不拦着姐姐出门~”
看着罗轻容眼中的戏谑,高雪盈霎时红了双颊,佯做气愤道,“你这个促狭的丫头,我好心过来陪你说话,你居然还来打趣我,哎呀,这重华院我是不能呆了,且家去吧~”
“大姐,你且起起身啊,这装得也太不像了啊,”高雪姗难得开自己姐姐一句玩笑,“我都准备过来扶你出去呢~”
“她才舍不得出去呢,快来说说我那个新姐夫长的什么模样?”罗轻容知道她害羞什么,英国公高长松一入京,就和纪家伯爷见了面,如今高雪盈和明安伯世子纪恒周的亲事不但定了,连婚期也定在今年腊月,按理,这个时候高雪盈应该忙着绣嫁妆了,哪里会再出来走动。
“长什么样子,我怎么知道?”听罗轻容问起这个,高雪盈的脸越来越红,头也沉的抬不起来,“你和沉鱼妹妹那么要好,难道没见过她家兄长?”
罗轻容从高雪姗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知道高雪盈是肯定见过纪恒周了,看神情应该是十分满意,“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好见外男?倒是姐姐,舅母一向疼你,想来亲事要姐姐点了头才成~”
“表妹快讲讲,今儿我看是在表姐这儿问不出什么了,”高雪盈这种含羞带怯的心情她也曾经有过,罗轻容心中一黯,打起精神与她们谈笑,高雪盈看来对纪恒周是极满意的,不然也不会这个当口还过来跟自己说话,大概是姑娘家喜悦的心情恨不得与每一个相好的姐妹分享。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刚巧姐姐出门,我们的马车在纪家酒楼前拔了缝,正堵了从酒楼里出来的世子爷,”高雪姗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掩口笑道,“表姐您说这不就是天赐的缘份么?怎么那么巧呢?世子爷刚好就在酒楼里,姐姐下车与他碰个正着~”
纪家酒楼前那么宽一条大街,英国公府的车就“刚巧”在人家酒楼前坏了,还不得正堵了人家的大门?这主意是谁出的?怕是纪恒周心里已经笑死了吧?“是啊,这也太巧了,跟书上讲的段子一样,姐姐可瞧见了明安伯世子?”
“嗯,”高雪盈声蚊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不太到那边去的,这也怨那车夫,出门前也不检查一下马车,就敢载我们出门儿。”
怕是那个车夫是得了重赏的,虽然罗轻容不知道纪恒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纪家的家风和宋氏还有纪沉鱼的为人摆在那里,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加上高雪盈这副模样,罗轻容猜也猜的出来纪恒周应该长的不错,“那恭喜姐姐得了佳婿了。”
“佳婿什么的我也不求,”高雪盈已经调整好情绪,扬头道,“不过母亲说的对,男人么,皮相再好也不当吃穿,心地若是坏了,门楣再高那也不是良配!”她曾经对梁元慎那短暂的绮思已经让戴月辉的死给吓得一干二净,连怀了自己儿子的女人都要下手,皇家再好,自己还是离的远远的吧,倒是纪家,光是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一条,俞氏已经满意的不得了了,起码女儿有二十年的安稳日子过。
“姐姐说的是,姐姐有什么要绣的,只要你不嫌弃,只管拿来,”高雪盈那点子手艺绣个荷包还可以,估计嫁衣什么的都要指望绣娘和高雪姗了,她得了个好归宿,罗轻容自然也愿意给她帮些忙。
“好,我可不客气了,还有,有些事我不好打听,你跟沉鱼要好,帮我问问?”高雪盈说出此行的主要目的,“你不方便出门,写封信也行。”
这是要打听舅姑的习惯和喜好了,罗轻容以手刮脸,“姐姐说,要我问沉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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