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过生日可以,礼物你可先收了货的哦?”
一边儿脱掉身上的军装,连翘一边儿讨价还价。其实换衣服什么的对女人来说真是特别简单的事儿,消遣时将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是所有女人都十分热爱干的事儿。
不过,此时,而今,眼目下,连翘看到眼前数量如此庞大又壮观的新衣服群体,那眉头都锁紧了,好半晌,又有些百感交集地摇头。
“火哥,这么多衣服,不会太浪费银子么?”
“女人不都喜欢漂亮衣服?”
话说得杠杠的,其实邢爷哪里懂女人喜欢什么啊,这都是卫大队长以前闲唠嗑时说得,不过那时候没有往心里去,现在到是一抓一个准儿,可是,对女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他更是不懂,所以,连翘一应的服饰全都是让小久给准备的。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工夫,景里这间大大的衣橱间里已经添了太多太多连翘从来都没有碰过的衣服了,她平日里穿军装的时候最多,在家的时候吧都是穿家居装,哪需要这么多衣服?
可火哥却不这么认为,他听卫燎说过了,女人永远嫌自己的衣服少一件儿。
所以,哪怕他媳妇儿不穿,他也总让小久随时准备,当季的新款的出来一件儿好看的置办一件儿。
连翘对此很无语,却拿他没有办法!
说话间,她从里面挑了一件新款的秋季线衫儿出来,在里面套了件儿羊绒面料的复古蕾丝连衣长裙,裙边有些简单的小皱褶点缀着,看上去清纯漂亮又有点儿小俏皮,特别适合连翘,瞬间就褪去了穿军装时的严肃了。
女人都是爱美的!
她随即便将那头尾部微卷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发尾及腰弯曲而下,弧度优秀,清纯中又添了一些妩媚的迷人元素。
OK,很漂亮!
咧着嘴,她像个王婆似的对着镜头转了又转,问在旁边瞅她半天不讲话的男人。
“火哥,好不好看?”
朦胧的灯光下,邢爷瞳孔骤然微缩,那视线落在她身上后就没法儿再转弯了。
从他这个刁钻的角度看过去,他媳妇儿那一抹妖娆有度的弧线看上去简单就是夺命勾魂的要人命。
下意识地走近,瞧到她脖子上那些因穿裙子而若隐若现的小草莓,皱着眉头又从旁边的丝巾盒里,挑了一根儿三色交织的出来替她系好,顺便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望着她,忍了不过几秒钟,伸手就把那小人儿揽进了自个儿的怀里,那寒潭似冰的眸底深处越发幽暗了,连嗓子都有点儿发哑了。
“夜风凉,别捣鼓得受了风寒。”
点头靠着他,连翘无意识的把玩着垂下来的桑蚕丝巾坠儿,一圈一圈绕在指尖儿,心里泛着暖的问。
“咱要上哪儿啊,我饿了,要吃饭!”
“饿不着你!”
下一秒……
那缠绕着丝巾坠儿的小手就被他的大手拉了过去,彼此紧扣在了一起。
再下一秒……
男人微弯下腰,将她拦腰一抱搂在怀里,蹬蹬就下了楼——
火哥究竟要带她去哪,连翘不知道。
但大武一将车开出景里,在问明白了今儿晚上吃饭有卫大队长之后,她果断的给爽妞儿挂了电话。
所谓生命不止,战斗不休,作为一名没执业资格的半吊子人间小媒婆儿,她怎么着也得通过不懈的努力将自己看中的第一对姻缘给弄妥贴了。
相信月老看到她这么费劲巴拉的搓和,也会为自己的消极怠工而汗颜吧?
咳,不过这个时空距离有点大,也月老完全瞧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在几声要死不活的哀怨情歌响过后,电话那端儿很快就传来了爽妞儿有气无力的声音:“连子,天儿黑以后还能接到你的电话,我可稀罕了……那啥,你家不是一入黑就得操练?”
“操你个头,丫准备夹着尾巴怂一辈子呢?”
这人啊还真就是奇怪的东西,心里边一时搁了事儿吧,怎么着都过不了那道坎儿,爽妞儿就是典型的例子,从沂蒙山回来后,据说除了消极上下班儿,其余时间都在坐吃等死,见天儿宅在家里,大门儿不出,二门儿不迈,整一个旧社会的大丫头。
连翘心疼她,真真儿心疼,所以不管怎么着,就算碰壁碰死也不能让她搞家里窝死。
她话里的意思,舒爽自然是听得懂的,懒洋洋地拖着嗓子问:“说吧,有啥指示?”
嗤嗤笑着,连翘拿着乔逗她,“给你介绍对象儿。”
“甭扯闲儿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去吃清粥小炒,活得动么?”
“呔,没出息,就凭咱姐妹儿这扮相,什么样的男人还不手到擒来,是吧?四大天王,四小天王也不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么?”
“那是,你还忘了说,一样只有一只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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