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眼力,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大约郝白以为她不思悔改,还有要离家出走的意思,脸一板,教训她:“那你就随便跑吧,把我们怄死算了!”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方芳不以为意,嬉皮笑脸地道:“好啦好啦,郝姐姐,你对我最好的了。走走,我帮你洗碗去。”
“得了得了,你洗碗不晓得要卖多少个。玩的游戏去,不玩游戏就看电视。”
“嘻嘻,我就说郝姐姐是最好的了嘛。”方芳眨着眼,话里有话的地对鲜于峰道。紫陌姐姐不好吗?很好,可是她没和她相处过,摸不准她的脾气,万一她容不得自己随时粘着鲜于峰呢?所以还是眼前的人可靠。
小姑娘的心思,男人们自然不会懂得。
唐林今天的话提醒了鲜于峰,老是让郝白做家务确实不好,所以他也跟着进去帮忙洗碗,郝白也没拒绝。
一通忙活,再洗漱收拾,待得爬到床上也差不多十点半了。
鲜于峰作息很规律,基本十点半准时睡觉。不过今晚他躺下去总觉得有点不舒服,他来回翻了好几次身,到底还是睡不着,于是又爬起来把床头灯打开准备看会儿书。
活到老学到老,这是师傅的教诲。
“老大,咋了?”
“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
“没事没事。”唐林是一沾枕头就来瞌睡的人,他揉揉眼睛,翻个身又呼呼大睡了。
鲜于峰半靠在床头,伸手去摸索左边床头柜上放的书。他习惯在床头柜上放一大堆书,占了整个床头柜三分之二的面积。
他懒得看,全凭感觉去摸自己想要的书,哪知摸着摸着,却摸到一个冰凉带尖嘴,尾巴高高翘着的东西。
“铜公鸡!谁放个铜公鸡在我这里干嘛?”
他心里一面想着,顺手便把那玩意拿过来一看,果然是个化煞用的铜公鸡,俗称金鸡的是也。
“额……难怪今晚上晚饭做那么久,还特意叮嘱饭没做好之前不能上楼,原来是在摆这个东西。”鲜于峰一阵苦笑,“你是要把我偏桃花给灭了。可我尚未娶亲,又无正桃花,何来的偏与正之说?也不知你是哪里学来的法子,但用在我身上,岂不是班门弄斧了?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好吗?”
原来金鸡此物,最是桃花煞的克星。夫妻任何一方犯桃花煞,均可用此物克之。另外此物化解蜈蚣煞也最有奇效。
所谓蜈蚣煞,如果开门或者退窗,触目所及便能见到安装于外墙上的水管、污水渠或是通气管道,尤其这些管子还被铁管卡从外面固定着,晃眼一看便如蜈蚣百足,那必是“蜈蚣煞”无疑。此乃凶煞,主是非口舌、工作不顺利。
要是儿童房的窗外有蜈蚣煞,最主小儿腹内生虫,消化不良。乃是风水上典型的“发于内而形于外”道理。至于到底是蜈蚣煞害得小儿不安呢,还是小儿不安,故而家宅外出现一个蜈蚣煞来警示大人。这便是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了。
因此,想要化解蜈蚣煞最直接的的方法便是将一只(或一对)铜鸡,鸡嘴对外摆放于煞方窗台或者大门对冲之处。
窗外黑漆漆的,对面的楼层卧室的灯亮了又黯了,透过影影绰绰的窗帘,能看到两个人人影先是离得很远,跟着一只手把那稍矮的人影往怀里一揽,那矮影儿头便扬起,高个儿立刻霸道的吻了上去,剩下的一只手也不闲着,使劲的在矮影儿屁股部位捏来揉去。
没几秒,两人便粘成连体婴,衣衫半褪,双双倒了下去。
鲜于峰望着他们发了会儿呆,郝白的作为让他有些犯难。想来她肯定是见着前几日紫陌一直紧随自己身边,自己又对她情意绵绵的,因此认为是有偏桃花来挑战她正桃花(原配)的位置,所以才想出这招来克制那偏桃花。
如果想要稳妥,那肯定是藏于他衣柜两角更隐蔽不易被发现一些,可那效果相比放在床头柜上要来得慢。但她心急如焚,肯定是等不得那么久的,于是便明目张胆的摆了他床头柜上。
“郝姐姐啊郝姐姐,你一片苦心我如何不知。只是此生,我非紫陌不娶,你又何必呢?”
“唔……”唐林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似乎在说梦话,“方芳快跑,坏人来了!”又道,“别怕,我保护你。”前两天小鸡闹事,他着实担心她,她任性又不懂事,也不知厉害,万一堪舆馆大门被破,他一人保护不过来的话,真不知她会出什么事。即便事情过去了,他依然心有余悸。
鲜于峰叹了口气:“方芳也是个令人头疼的祖宗……算了算了,明天去郝姐姐她们房里看看,看桃花位在什么地方,给她买个陶土圆肚花瓶回来,再买几枝开得鲜艳热闹的粉红色系鲜花儿插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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