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鹏望着他,眼神忽然变得非常悲伤。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不,你没错。只是你不知道对手有多强大,几乎龙湾黑白两道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是他的信徒。焦猛也是,你懂吗?我认识的官员就只有焦猛,齐姐也是。人家有九头牛,我们只有一根牛毛。”
“呵呵,你是说谭化春?”
肖鹏大惊失色:“谁告诉你的!”
“别管是谁跟我说的,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鲜于峰逼视着他,眼神深邃,看不见底。
他对视了几秒,叹道:“你若执意报仇,只怕浪费你妈妈一片苦心。”
“男子汉大丈夫,若不能快意恩仇,只一味苟且偷生,这样活着跟死有什么区别?肖叔,你说是不是?”
肖鹏动容:“也是。”
“那我现在就要报仇……”
肖鹏神色一紧,为难地道:“可我答应过齐姐,不能告诉你谭化春在哪里。”
与其在此没完没了纠缠,不如去想办法查出谭化春来历。鲜于峰微笑,礼貌地道:“冒昧打扰肖叔,实在不好意思,也请你多多原谅。我对于齐姐还有一点疑惑没有弄清楚,麻烦你转告她保重身体。容我查清是非曲直之后再上门负荆请罪。”
当儿子的轻信流言,不认生母,自然要请罪的。
熙春路,鲜于峰的堪舆馆门外,“堪舆大师”几个金字闪闪发亮。两个行色匆匆的小青年本来已经走过了,复又折返回来。
为首那个手搭凉棚,抬头望着门楣,道:“你看,鸡哥说挂了‘堪舆大师’牌子的,街那边正对面又是清风堪舆馆,看来就是它了。”
另外那人点头:“应该没错……走……”
两人贼眉贼眼的走了,馆内的唐林等人浑然不觉。
没出几分钟,一辆小面包车按着喇叭,横冲直撞过来,到了堪舆馆门口,猛地一踩刹车,轮胎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唐林正在猛攻《地理五诀》,听得外面动静,往外一看,立刻惊呆了,只见一伙小年轻正从车上跳下来。他们浩浩荡荡地朝自己走来,个个手持钢棍,手绑白毛巾,明显是久经“沙场”的主儿。
“方芳!快跑!”唐林把书一甩,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门边拉上卷帘门还没来得及上锁,门外的人已经冲到了。
“哐啷!哐!哐啷!哐!”卷帘门剧烈抖动,门外骂声不绝,更有人试图从地上把门强行扯开。
幸好唐林手脚快,及时锁上了。
方芳从离间冲出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
“一群杂毛!”他关好玻璃门,强作镇定地道,“你别慌,没你事。去里面藏好,外面我来应付。”
外面打砸声,叫骂声不绝于耳,卷帘门哐啷哐啷响个不停,眼看就要被人砸掉了。
“你怎么应付?”方芳声音在发抖。
唐林忽地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匕首来,恨声道:“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你快从后面屋子的窗户上翻出去。”
“为什么你不走?”
他愣了愣:“不晓得。”
“真是要命!”方芳一跺脚,把他往里屋拽,“到底是门重要还是人重要!你非要傻呆呆地站在这里等人杀进来才算英雄吗?”
话音一落,二人已经到了里屋窗台下。
窗外,一撮如鸡冠的头发,小鸡哥手拿砍刀皮笑肉不笑地在等着他们,不知他用什么法子逃掉追杀,重回江湖。
方芳大怒,拿起桌上刚倒的一大杯开水朝他泼去。
小鸡闪身跳开,却因身体虚弱,尚未完全恢复的原因,慢了半拍。那开水沾在脸皮子,烫得他嗷嗷直叫唤。
“妈的,来人,来人给我拿啤酒瓶灌汽油往里扔,老子要炸死他们!”
“靠!敢炸老子!”唐林抓起墙角的暖水瓶对准他面门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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