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老宅的那前厅,鲍渠终于见到自家那位未来的老丈人,记忆中这位老丈人好像对自己并不是很喜欢,记忆中从鲍渠记事的时候这位老爷子就对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
带着颤颤巍巍的一身肥肉,鲍渠小跑着来到前厅,脸上尽是诚惶诚恐的表情:“敬之不知叔父驾到,还请叔父见谅。”
鲍渠鲍敬之,静之那是鲍渠的字,记忆中这字也是鲍渠所起,否则就鲍家老家主那点笔墨,打死他他可想不出这样的字来。
对鲍渠的恭敬那一脸肃然的老爷子脸色稍稍缓和一些,不过并没有表示什么亲近,冷冷的哼一声就算是回应。鲍渠的脸色不太好看,我敬你三分是因为你的年龄在那里,可如果你这样倚老卖老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鲍渠是那种典型的你敬我三分我还你一尺,你欺我一丈我灭你满门的人,老头的态度让鲍渠态度也发生改变,那种恭敬诚惶诚恐瞬间消失,身板慢慢直挺起来,一脸的漠然。
徐攸并非一个人,他身后是二子徐璟,同鲍渠比起来这位就有些太过英俊,满腹诗书让他显得温文尔雅,而从小习武的缘故又让他儒雅中带着一丝英气,这是典型的儒将模样。
徐璟之外还有徐攸的一位侄儿,也是习武出身,只是从小不喜经书的缘故,却是一位彻头彻尾的莽夫,可凭借鲍渠多年的识人经验,这绝对是阴险狡诈之人,绝不是外貌表现出来的大大咧咧。
鲍渠的态度徐攸自然全看在眼中,也正是因为看到才显得有些诧异,毕竟往日鲍渠对他可都是畏惧多过恭敬,今天这是?
暂时把心中的疑惑放置一边,今天他来的主要目的是责问春耕的事情,鲍家老家主那是他结拜兄长,那是有救命之恩情,他不能坐视兄长不孝之子败掉这诺大的家业。
“鲍渠,我且问你,春耕一事是谁的主意?”
面无表情,俗话说的不怒自威也许就指的现在的徐攸,可这不怒自威对鲍渠明显没有太大的作用,至少鲍渠到现在依然面色如常。
“叔父在上,春耕一事是侄儿的主意。”
“你的主意?那你可知道你这主意对鲍家寨意味着什么?”
徐攸越是面无表情,鲍渠也越是面色如常,直言道:“当然知道,意味着明年鲍家寨是丰收之年,鲍家寨人人可食饱饭、穿暖衣,家家幸福欢笑。”
鲍渠的话直接把徐攸气笑,可越笑越是恼怒,待鲍渠说完脸色已经黑到极点,随着碰的一声巨响,徐攸一掌拍在旁边的木桌上:“简直是胡闹,从现在起你在家闭门思过,鲍家寨农务由你寨中宋三负责。”
“父亲……”
徐攸身边的徐璟脸色一变,虽然鲍徐两家曾是莫逆之交,现在还有姻亲关系,可这并不代表徐攸就可以插手鲍家的事情,固然鲍家寨无人有意见,可他人如何说?
一旦有流言蜚语出现,那必然对徐家的声誉带来影响,更何况,徐璟也担心未来鲍渠恨上自家父亲,这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如何做得?
只是可惜徐璟的话刚一说出口就被徐攸伸手打断,他是鲍渠的结拜叔父、未来岳父,他不能坐视鲍渠胡闹,即便这会影响到徐家的声誉,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只求一个心安、求一个能对得住老兄的嘱托就好。
这边徐攸的兄弟情深并没有让鲍渠有任何心态的变化,虽然徐攸有夺权嫌疑,可鲍渠知道这也是徐攸的一片好意,虽然很多时候好意并不代表着有好结果。
“叔父,小侄可否问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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