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际,正是缠绵如漆似胶的时候。
郑成功携沈若兮在警卫的护卫下,乘画舫夜游秦淮。
十里秦淮五洲韵士,六朝胜迹铭镌千载风流。
前世就听说过十里秦淮的风情,今世怎么也要体验一下。
沈若兮身为沈家的嫡女,自小就受名师指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诗词歌赋,无所不会。
画舫仓中,沈若兮坐下轻弹古筝大曲《高山流水》。
沈若兮低头抚琴,纤指若兰透骨香,一缕长发倾泻而下,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最是那低头一笑,千种风情绕眉梢!
看看抚琴的沈若兮,郑成功不由地感叹这样绝色的佳人,如果不是在古代,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的头上?
郑成功闭目倾听着,将近四月天,此时正是春末夏初之际,微风吹拂,让人感觉格外的清爽。
一首曲完,郑成功将沈若兮拥入怀中,看着窗外的夜色。
万物已经从冷冬彻底醒来,夜色中虫鸣声显得更加清脆。
江水东逝水,那些自在的湾泊着的船,船里走马灯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的远了,又像在雾里看花,尽朦朦胧胧的。
画舫过了利涉桥,望见东关头。
沿路听见断续的歌声:有从沿河的妓楼飘来的,有从河上船里度来的。
河中眩晕着的灯光,纵横着的画舫,悠扬着的笛韵,夹着那吱吱的胡琴声,连日来处理政务的烦躁都消失了,剩下的是心底一片宁静。
正在这个时候,画舫刚好转过一个湖胛,眼前一亮,正面却是一艘灯光灿烂的大船。
郑成功本来没有在意,但突然一声怒吼吸引了他的注意。
“钱受之,你的好徒弟做的好事!竟敢公然坐龙椅,他是何居心?”
“太冲贤弟,明严不过是一时放纵,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钱受之,一时放纵,亏你说的出口。只怕你是想做帝师吧!”
“黄太冲,我好意邀你来共商大事,你且一直抓住细枝末节不放,又污蔑吾,又是何居心?”
“细枝末节?君子修身立品,以礼仪当先。逾越不尊,与王莽、曹操之辈何异!”
“郑明严不惧身险,亲率大军北伐,收复大明旧都。海内名士皆称赞郑明严忠义,乃大明郭子仪。有郑明严、李廷桢等人舍生忘怀,才有如今大明中兴局势。正需要借藉为用,你且一直造谣他王莽、曹操之辈,是嫌鞑子兵不强,想再树树敌吗?”
“钱受之,你强词夺理!”
“黄太冲,你目光短浅!”
……
郑成功听着关于自己逾越的争吵,微微一笑。
坐龙椅这件事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引起了争议,也让自己看清谁对大明还抱有忠心,谁又心向自己。
郑成功手轻拍沈若兮,意示她起身,他想出去。
沈若兮收拾一下郑成功略显凌乱的衣裳后,就起身恭顺地站在一旁。
郑成功走出画舫,站在船头,看着空幽的天际,大声地吟诗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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