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忘了在座的另一个可是有个真喜色的家伙在。
郑联早就对绿萼贪贪猥无厌久矣,只是她是兄长郑彩府上的歌女,所以郑彩一直没有抢,没想到今日竟然让郑彩送给郑成功了。
郑联狠不得现在就将绿萼抢回府,管他什么郑成功不郑成功的!
郑联刚狠狠地将酒杯扔在地上站起来想动手时,郑彩转过神,眼神严厉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郑联一向是害怕这个兄长,看到他严厉得看着自己,郑联不敢再造次,颓废的坐下喝着闷酒。
按下郑联,郑彩再次微笑地看着郑成功说道,“贤侄,这几日鞑子三番四次来劝说为叔投降。广州已经沦陷,南明是摇摇欲坠,贤侄觉得为兄该如何选着?”
郑成功听到郑彩竟然有投降的意思,顿时急了,忙坐直严肃地说道,“堂叔玩万万不可答应,吾父降清即是一个好的例子!“
想到郑芝龙投降后的结果,郑彩就按下这个话题不再说了。
“今日难得我们叔侄见面,天下大事就不讨论了,来,我们一起把酒言欢!”
“好!”
郑成功跟郑彩已经俨然是一对生死与共的亲叔侄了,什么都聊得兴致勃勃。
聊当年秦淮的风情,谈海上风险……
郑成功怕郑彩看穿自己是逢场作戏,敬了他几杯酒后,站起端着酒杯逐个找郑联的将领敬酒。
看着曾经的大公子,曾追随过郑芝龙的将士都一一回应,奉承郑成功的反清复明的功绩。
郑成功听着他们的奉承,谦虚地回应,但表情且是飘飘然的得意模样。
郑成功忙着应酬时,藤甲兵也乘船驶向厦门。
海上广阔无边,根本就没什么可遮挡的。
尤其是今晚中秋之夜,明月那么大,光线那么亮,十几里的海面都清清楚楚。
郑成功的十只福船,百来只沙船就这样,什么都没有掩饰,光明正大地缓缓靠近了厦门了。
施琅领军于船舰上,看着地图,指引着船队小心避开暗礁,心里暗自佩服:大将军还真有本事,如果不是他收买了曾德。单是这暗礁铁索,这等大船是万万驶不进来的。
像福船这等大船,在大海大江上还好,在近海岸的港口,若是没有熟悉当地水道的人指引,那就只能是搁浅。这个时候郑彩趁机火攻,或者跳帮,那自己这几百个人只能等死了。
远远的,郑联的士卒就发现了藤甲兵的舰队,忙回报了今日的值班将令。
海上通信,船只上白日是旗语,夜晚是灯语。
几只巡逻的快船上士卒忙将船上的防风灯点亮,朝着岸边的守卫按照一定轨迹比划着。
岸边的守卫看到,忙敲响警钟,同时向守卫将令郑芝莞禀报。“四爷,有大船靠近,看着像是忠孝伯的人!”
郑芝莞像刚被人吵醒,睡眼朦胧地走出卫营,大声叫嚷道:“郑成功的人,爷我现在也是郑成功的人!”
那士卒被郑芝莞说的一愣,呐呐的说道,“四爷,不要开玩笑!”
郑芝莞将腰间带配刀抽出,厉声喝到,“那个孙子开玩笑了,老子是郑成功的亲叔叔,从今天起,老子归降郑成功了。你们要是乐意跟着老子,老子保证你们今后吃香的喝辣的,若是那个龟孙子敢坏你四爷的事,我四爷认识你,手中的刀可不认识你!”
看着郑芝莞手中明晃晃的刀,那个士卒敢反驳他。
况且郑彩郑联自顾自个享乐,克扣军饷,这些士卒早已经对其不满了。再加上郑成功宽厚待人的名声。
当即全部叫嚷起来,“我们听四爷的!”
“四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厦门城门的一些将士听到不远处岸边的喧闹声,为了安全起见,派了士卒向郑彩郑联禀告了。
那个士兵走到郑彩府,叫了守卫帮忙向内传报告时。
郑彩的亲兵曾德走出来,一把拦下他。
曾德是今天郑联守卫的头。
曾德严肃地说道,“建国公正宴请自己的祖弟,闲杂人等不许打扰!”
士卒忙将手中封印的军令举起,说:“岸边有情报,我家将军特来请示!”
曾德一把将那个军令拿过来,说:“等着,我去禀告!”
士卒知道曾德是郑彩身边的亲兵,看他去禀告,没有多疑心。
曾德进入一会儿就走出来,说:“忠孝伯已经向建国公归降了,前来的士兵是准备接受建国公整编的。你们不用担心,回去吧!”
那个传令兵虽然也有些疑惑,但也知道曾德是郑彩亲兵,不敢得罪他,于是只好返回了。
藤甲兵的成员一靠近港口,立马从船上跳下。
浸着海水,奋力向岸边一路疾行。
一路全军沉默,不发一言。
郑彩郑联的水师看到,顿时感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但没有将令的他们根本就不敢有任何举动,只好看着他们上岸。
率军的将领施琅一边指挥着全军前进,一边观察着路上的情况。
一旦郑彩郑联的水师有异动,他立马就会将它扼杀在摇篮中。
这次斩首行动,郑成功早就说的明白。
整个行动要迅猛干净,如果有阻拦的,直接立斩不赦!
这种赶紧利索的差事最和施琅的胃口了,行动中施琅整个都显得异常亢奋。
藤甲兵一行人杀到厦门城时,曾德早已经在城外等候。
在郑芝莞和曾德的配合下,藤甲兵轻松就进入城内,直奔郑彩府,将郑彩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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