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远处隐约有蝉鸣蛐蛐之声,村落陷入寂静,瘦弱的身影走到一户农家外,靠着银色的月光,静静打量木门上的绿绳。
这些日子她摸出规律来了,孙寡妇每次在门口绑着红绳的时候,唐富贵儿就会来,要是绑着别的颜色,别的男人过来。
也不知她是怎么安排的,这么多次,一次差错都没出。
只是,这次不一样了。
唐晚神色悠然的把绿绳摘下,绑上一个红绳,做完这一切后,悄悄躲在黑暗中。
小半个钟头后,另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
唐富贵看了绳子后,嘿嘿一笑,身子灵活的翻门而过。
看到屋子内米粒大小的亮光闪烁,唐晚冷哼一声,把原先的绿色绳子又绑了回去。
屋内身材丰腴的女人,靠在被子上轻轻打着盹,谁知道猛地身上压下一个重物,她吓得险些叫出声儿来。
“怎么是你?”孙翠花睁眼发现是他后,声音吓的有些变调。
唐富贵急不可耐的凑上去,啃着她脖子,喘着气道,“嘿,你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咋的,这门口都挂着红绳呢,不是你想我了?”
孙翠花比唐富贵大三岁,前年丈夫下矿被砸死了活生生成了寡妇。
守寡第一年还能老实点,时间久了,看到男人露骨的眼神后,心里那点念想也被放大,入幕之宾可有好几个呢。
听他这么说,孙翠花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肯定是记错了,二话不说翻到他身上,撕扯着他的衣裳。
唐富贵进去十几分钟后,院外又进来一道鬼鬼祟祟影子,拿着手电筒看了看门上绑着绿色的绳,嘿嘿一笑,利索的翻身进去。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老祖宗千古流传下来的话肯定是没错处的。
这孙寡妇靠着往炕上拉男人日子好过了不少,但是这人多了就乱,要是一下子两三个人一块来了打了照面,那可咋办!
所以她准备了几根不同颜色的布条,一个颜色代表一个男人,每次栓布条的地方也不固定,所以这三年来一直相安无事,那些男人们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察觉到另一道身影消失,树影下唐晚这才起来,冷笑的望着那窗子,飞快离开。
“这大晚上的吵吵啥呢,还让人睡不!”田招弟打着呵欠骂骂咧咧。
白天闹腾还不够,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安生了?这家里死人了还是咋的,非得晚上拍人家院门?
“来了来了,催魂儿呢催!”趿拉着鞋底,田招弟把怒气都发泄在那铁栅栏上。
“大嫂?”还没来得及问她啥事,田招弟就被人推着往院里走,张美丽急咧咧道,“咱爹娘嘞?”
“大嫂看你问的啥话,这时间咱爹娘不在炕上在哪?”张美丽和她当妯娌这么些年,早清楚她那狗脾气,也不想跟她废话,三步并作两步到堂屋门口,啪啪啪的敲着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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