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像尖刀一般的高山在云雾里若隐若现,骄阳四射,却也驱不散那处的云雾。
“咦,南宫弈,你确定我们现在是在往南凌国走?”秦流素直起身子,眺望远方,入眼就似一阵云雾,其他的便是什么也瞧不见了,秦流素可不相信两人走了几日就是来与这云雾绕圈的,直觉告诉她这云雾怕是另有玄机。
南宫弈自刚刚起便陷入了沉思之中,等秦流素唤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淡淡的扫了眼那远山便卖起关子来,“丫头,你觉得我会连回家的路都不识得嘛?”
秦流素耸了耸肩,悠悠的说道,“谁知道呢,要知道啊这人在外面呆的久了,就会乐不思蜀。”说完她偷偷的瞧了眼南宫弈,在瞧见他那抽搐的嘴角,便又心情甚好的说道,“不过嘛,我想南宫弈你才不是那种人呢。”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南凌国外竟是有这样一道天然的屏障,难怪经历数次朝代更迭,你们还能存于世间,想来也是因为这道天然的屏障,让你们免于敌国的侵扰吧。”
“确实,而且若非南凌国人,也是无法穿过那云雾的。”南宫弈笑了笑,随后悠悠的说道,“不知道那座山上埋了多少尸骨呢!”
秦流素看看南宫弈露出那森寒的笑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便开口问道,“南宫弈,既然只有你们南凌国的人知道怎么走,那么你们就不怕有隐患嘛,要知道在足够的利益面前,有多少人能够不动心呢!”
“丫头,你以为我们没想到嘛,只要做到让他们即使出去了也无法说出这里的秘密就可以了。”南宫弈说着露出一抹笑意。
“哦?总不会你们使用巫术吧。”秦流素拧眉响了半晌,似乎也就只有巫术能够解释为何从这处出来的人都不会说出这里的秘密。
南宫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若说是巫术,其实也算不上,只是我们南凌国百姓身上都有一种蛊,只要他们敢说出一个字,便会当场死亡。”
“哦,原来如此。”秦流素点了点头,而后笑眯眯的看着南宫凌,“我想皇室中的人也该有法子让这蛊虫不发作的吧,不然你又怎会带我进去呢。”
“丫头就是丫头,果然聪明,皇室确实留了一手。”南宫弈说着便将身后的包裹递给秦流素是,而后笑眯眯的说道,“不过呢,就算我能将你带进去,若是不换身装扮,只怕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
秦流素顿了下,随后白了眼南宫弈,低声说道,“你不会告诉我你被通缉了吧。”
南宫弈耸了耸肩,随后迅速的散下头发,盘起女子的发饰,“我那好皇兄应该有一千种法子给我定罪吧,所以现在我在那里怕是人人喊打了。”
秦流素倒是不关心南宫弈在南凌国的处境,她吃惊的看着已经盘好简单的发饰,带上面纱的南宫弈,“你是打算以这身装扮进城?”
“自然,反正这副皮囊办成女子也还可以。”南宫弈说着便要脱去外衫。
秦流素尴尬的看着这一幕,随后立马背过身子,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换外衫啊,我总不能穿着男子的衣衫进去吧。”南宫弈说的理所当然。
秦流素两眼一翻,顿觉无语,“男女有别的道理你不是没听过吧!”
一阵风吹过,送来淡淡的清香,秦流素觉得有某种热源正在靠近,她顿时跳到一边,而后警惕的回身看去,“南宫弈,你做什么?”
南宫弈早已换好了衣服,他看着动作如此之大的秦流素,耸了耸肩,笑得轻浮,“丫头,我能做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再说了就算是要欺,我对你也是没有兴趣的。”
秦流素顿了下,而后在脑中过了遍南宫弈的话,自尊心便受到伤害,立马跳起来骂道,“哼,南宫弈,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上我?我不好看!”
南宫弈扫了眼炸毛的秦流素,轻飘飘的扔出一句,“你有我好看?”
得,秦流素立马没了声,南宫弈本就生的比女子还美,现在换上女装,尽管未施粉黛,可是单凭那双凤眼就能勾魂摄魄,自己在他面前到成了绿叶,衬他这朵娇艳的花了。
南宫弈看着秦流素那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眼底便满笑意,“好了,丫头,我不过是与你说笑呢,你啊,算是我见到的女子中生的最好看的了,若不是楚绝尘那小子占了先机,说不定你就能经历一场戏剧的感情事化。”
秦流素顿了下,脑海里也浮现出那滑稽的场景,觉得一阵恶寒,忙甩了甩脑袋,干笑着说道,“南宫弈,你可别说这种花,我实在是诚惶诚恐。”随后她偏过头,嘟着小嘴说道,“哼,若是真那样,我岂不就不能安生了。”
南宫弈忽略秦流素那张张合合的小嘴,笑着说道,“好了,你快些跟着我吧,记住一定要跟着我的脚步,可别走岔了路。”
秦流素自然知道什么时候逞能有用,什么时候无用,所以也不耽搁直接跟在南宫弈循着模糊的路线往前,约莫一个小时,两人眼前一亮,浓厚的云雾消失了,入眼竟是一片桃红柳绿。
秦流素扫了眼依山傍水的城池,而后又看了看身旁的南宫弈,果然也只有这样的山水才能养出他这样的妖孽了。
“丫头,这里的景色难道都不够吸引你的目光嘛?”
秦流素顿了下,才知晓这人怕是又在嘲笑自己了,她撇了撇嘴,而后也不搭理南宫弈,径直的往城门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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