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春荷偏让他独孤翼回京暗查这些秀女的情况有什么意义,但他还是先将拜访安阳侯的事情放在了一边,立即收拾了行囊准备回京。
入了秋的日子仿佛是一天比一天过得快的。
安老夫人也不知来到这无忧镇过了多久,已经准备要回京了。
而安老夫人这一走是要将秦流素与安文昭一同带走的。尽管是替秦流素感到高兴的,可想象到秦流素要与自己分别些许时日了,安文勋夫妇还是感到很不舍得。
下人小厮们牵来了安老夫人自京城回来时所乘坐的马车。
这马车,比平常人家用的要大些,足够容下四五人后还空有很宽敞的空间。好似安老夫人提前就准备好了要待人一齐回京一样。
“秦流素啊,京城不比咱们镇上,外面不好惹的人太多,你可记着千万别出去乱跑。”安夫人我这秦流素的双手对她嘱托到,然后又转过头来对安文昭说:
“昭儿,娘知道,你聪明,脑子好使,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千万别惹事儿知道吗。”
“少爷,小姐。”碧莲也满是不舍地对秦流素说到:“小姐,你要照顾好自己,碧莲等您回来。”
说罢,秦流素与安文昭一一对安文勋夫妇行了礼,拜了别,又听了安文勋的一番嘱托,便在丫鬟小厮的搀扶下都上了马车。
随着驾车小厮的一声“驾!”,他们就这样出发了。
安文勋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老爷,看着秦流素这姑娘,我想到我们的恬儿了。”安抚人不禁对安文勋说到。
安文勋看了安夫人一眼,不禁也感叹道:“夫人说的也正是我想的啊。”安文勋叹了一口气。
“只是可惜我们恬儿命太苦,也许是与当父母的我们无缘吧,不然现在也该和秦流素一样,长成大姑娘了。”
“老爷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秦流素和我们恬儿挺像的。”夫人微笑道。
“夫人也这么觉得?”安文勋惊讶地问到。
“是啊,老爷。除了性格脾气,眉眼之间还是跟我们恬儿挺像的。老爷,我昨儿个遇到隔壁李阿姨,她说,要不是知道秦流素是我们收养的闺女,看着还真以为是我俩的亲身女儿呢!”
“夫人和我想的一样啊。”安文勋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也许这就是上天知道我们失去了恬儿,才把秦流素赐给了我们。”
“是啊,老爷。”
夫妻二人聊着聊着便都乐了,开心地转身进了门。
却说安文勋夫妇刚进了门回到正厅没多久,小厮便来报门外有人求见,而且是名女子。
“那女子可曾说自己是谁?”安文勋问到。
“回老爷,她只说她姓施,有要事请求老爷帮忙,还请老爷能让她见了面与老爷说。”小厮报完,安文勋夫妇听了相视一望,只感到好奇。
“那请她进来吧。”小厮便去了。
待小厮去请了那女子,那女子变随后进来了。
安文勋与夫人坐在正厅之上,却见她穿一身秦流素衣,将自己收拾的很干净,但瘦削的脸庞好似饿了许久一样。
“小女子敢问座上可是安阳侯安老爷。”那女子一来便跪在了堂下。
见到此景的安文勋有些不知所措,又与夫人相视看了一眼,回她道:“姑娘你是何人,起来说话便可,不用跪下。”说罢忙让那女子站了起来,并命小厮为她搬来了张椅子。
“姑娘请坐,有什么事且慢慢与老夫道来。”
“小女名叫施雪竹,我家只是一平门小户,普通的书香之家,我爹……”施雪竹坐了下来,先是向安文勋介绍了自己父亲。
“这么说来,你爹姓施,可我并不认识您的父亲。”安文勋问她到。
“小女知道,安大人可能是不会认识我父亲的,但是我父亲认识您。安大人曾经在朝为官,想必定认识大丞相陈平……”施雪竹向安文昭解释了自己的母亲与陈平的表亲关系。
“老夫的确认识他。”安文勋点了点头,可一听到“陈平”这个名字,却让他不禁回忆起了他并不想提起的一段过去。
“安大人,我家与那陈平本从不往来,可是突然有一天……”施雪竹继续说着她父母的死与陈平的关系。
“奈何我现在无家可归,想为我父母报仇却也是力不从心。”说到这里,施雪竹强忍住了眼泪。
听到施雪竹这样说,安文勋能有的也只是愤怒与同情,可转念一想,他又对施雪竹说到:
“施姑娘,你的遭遇老夫深感同情,那陈平是何等人老夫也知道。只是……”安文勋有些犹豫,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对施雪竹说到:
“只是老夫与那陈平的旧事牵扯到我家一些不想再去提及的往事,我应该如何帮你?”
施雪竹听了这话,忙对安文勋说道:“安大人,小女理解您的苦衷。我爹临死前对我说,他希望我能好好活着,若实在不得已,让我来找一个叫安阳侯的人,请求他帮忙。”
“不着急,喝口水再说。”安文勋名下人为她端了一杯茶。
施雪竹喝了口茶,又继续说:“安大人,陈平若知道我现在还活着,肯定不会放过我,小女为求保命,留条后路,只请安大人帮小女一件事。”
“什么事?”安文勋问道。
“入宫。”
“入宫?”安文勋有些不可思议,他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又问施雪竹道:“你可知道,那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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