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十分静谧,一旁的桌上摆着徐徐燃起的熏香,而秦正阳正在书案前凝神写着什么。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走到书案前,瞧见秦正阳正在写一幅字,便都默不作声地看着。秦府的人都知道,秦正阳在写字时从不喜人打扰。
一炷香功夫后,秦正阳才直起身,看着书案上墨迹未干的字眼里透着满意的笑意,悠悠将手中的狼毫笔扔进了笔洗中,才看了书案前默然立着的一双儿女一眼,许是有些日子没看到女儿,目光在秦流素身上便停留得久一些。
秦流素抿唇一笑,对秦正阳福了福,语气娇俏亲昵,“见过爹爹。”
秦正阳看着爱女,心内感叹真是越大越像她的娘亲了,嘴上温和的道:“恩,回来了就好。”
秦正阳理了理因为写这一幅字而挽上去的袖子,一身藏青色常服十分笔挺,虽然年过四旬,可是身材瘦削,保养得当,风度不减当年,更因岁月流走而沉淀了一份厚重感。他在外人眼中从来都是温和却威严的,但是看着一双儿女的眼神十分柔和。
秦流墨早就探头认真看了看书案上的那副字,啧啧称赞道:“爹爹的这一手草书定是大齐当世第一了。”
秦正阳的文采本就是大齐才子里头一份的,听了自己儿子的赞叹,他也只觉得好笑,淡淡道:“文无第一,再说这又有何好比的。”
铺在案上的纸白皙而柔软,是南郡专供皇室世族用的‘软帛纸’,墨色黑润赛漆,是最有名的徽墨。书案上的文房四宝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位不俗。
而软帛纸上草书写着——岂能尽如人意!秦流墨早看到这一行字,眼角不自觉地看了妹妹一眼,心内叹了口气。而秦流素脚步轻移便转到了桌案的另一侧,站在秦正阳身边,也认真品评了一番,嫣然一笑,“依我看大哥倒没有说错,爹爹的字绝对是大齐第一的。”
“哦?”秦正阳偏首看向女儿,眼中闪着睿智的光,笑意盎然,随意问道:“素素认为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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