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发什么疯?”
我疼的蹙起了眉头,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
“原来是为了女人跟人打架,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我突然嗅到好大一股酸味,好奇心驱使下扭过头去看苏凝萱,却发现她还是冷着一张俏脸,正井然有序的拾辍着医药箱。
看来应该是错觉了,她要是会吃我的醋,那才真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了。
等到药膏渗进肌肤时,我又把脏衣服套在了身上,苏凝萱也恰巧从卧室走了出来。
我见她换上正装一副要出门的打算,但又没有资格过问她什么,只好正襟危坐着眼巴巴望着她。
“怎么,坐在那准备顿悟吗?”
我簌的站了起来,揉搓着手不知道该干嘛。
“既然伤都好了,还不赶紧干活。”
“哦,对对…”我支吾应承道,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凌乱的茶几,心里不禁腹诽着自己不知又哪里得罪了她。
“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手脚麻利点。”苏凝萱半蹲着身子穿起高跟,“嗵”的摔门而去。
确认苏凝萱不是欲擒故纵后,我长吐出一口浊气,但动作也丝毫不敢放松,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好在有昨天的基础在,客厅也就收拾了十来分钟。
可一进苏凝萱的卧室,我瞬间斯巴达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凌乱的扔在地上,更不用提那一件件性感显眼的贴身物品了。
都说女人选套衣服就像是上次战场,这tm是故意玩我的吧。
我随手扯起一条连衣裙,气的牙根有点痒痒,谁能想到那女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估计我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所有人都得惊掉下巴。
尽管充满了抱怨,但我还是细心的将衣服整好分类,恍惚间难免回忆起和章含雪的温柔。
习惯总是很难纠正的,我喟然长叹一声,熄灯走出了卧室。
趁着苏凝萱不在,我连忙将身上的衣服抛进了洗衣机,眼神又难免聚焦在那条罪恶的蕾丝物件上。
我要不要帮她洗洗呢?还是算了,到时候秀才遇到兵,她要是产生了什么歪念头,非把我阉了不成。
按耐住骚动,将甩桶里半湿不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虽然黏在皮肤上不太舒服,但总算没了那作呕的味道。
家务事都妥帖时,也有六点多了,我肚子里饿的咕咕乱叫,可苏凝萱的冰箱里除了啤酒就是酸奶,我想叫个外卖又不知道苏凝萱什么安排,只好胡乱拨弄着电视。
等的昏昏欲睡时,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张米,快来提东西。”
我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连忙朝门口跑过去。
推门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只见苏凝萱拎着大包小包倚在墙上,小脸憋的通红。
更可怕的是,她的大包小包竟然不是衣服和化妆品,而是满满塞塞新鲜的瓜果蔬菜。
“混蛋,眼睛瞎了吗?发什么呆呢。”
苏凝萱娇斥一声,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我怀里,高跟鞋胡乱一甩赤着小脚就朝沙发钻去。
跟在身后的我是一头雾水,天晓得她受什么刺激了,只得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将所有东西归置进冰箱和橱柜后,我突然发现一个精致的小袋里躺着一件男人的半袖。
我的第一反应不会是苏凝萱买给我的吧,可很快联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把这个念头湮灭在了脑子里。
究竟是谁呢?难道是她的男朋友?我胸腔里猛地一阵难受,才发现苏凝萱在我心里或多或少占了一片位置。
走出厨房,我捏着袋子的指节有些发青,将其轻轻放在茶几上沉声说道:“你的衣服。”
没想到苏凝萱直接急眼了,羞怒着吼道:“神经病啊你,老娘穿男人的衣服干吗!”
我有点发懵,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给...给我的?”
她送了我一个白眼自行体会,我在经历短暂的失措的后,兴奋的拾起了茶几上的袋子。
竟然是给我的。我心底突然像倒了糖罐,飘飘然的就差翩翩起舞了。
不过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将我拉回了深渊。
“衣服的钱,我会从你的工资里扣得。”
我大惊的问:“什么?多少...钱?”
“不贵,也就6,700。”
一道闷雷猛地把我劈了个外焦里嫩,一个半袖整了6,700?卧槽,我一周的工资就这么打水漂了。
我对苏凝萱刚腾起的一丝感激瞬间就胎死腹中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扒了她的裙子...
“好啦,别要死要活的,老娘肚子都快饿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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