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吃痛:他的女人,真是个小气鬼!
两个人身子蹁跹,司行霈握住了她的手,手指摩挲了下她的无名指。
何时她能戴上他婚姻的戒指?
司行霈没打算今天求婚。
他预想的,是到了平城之后,开一个盛大的舞会,把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到场,再请了各家报社的记者,开一个奢华无比的舞会。
当着所有人,他光明正大单膝跪地,用他的谦卑和虔诚,跟顾轻舟求婚。
他已经在预定场地了。
平城没那么豪华的舞厅,司行霈打算现盖一个。
他正想着,手上更明显摩挲顾轻舟的手指,让顾轻舟有所察觉。
顾轻舟再次踩他的脚。
司行霈回神,道:“我跳得如何未可知,你跳得可真一般!”
顾轻舟笑道:“是舞伴太差了!”
两个人针锋相对,司行霈把她拉过来,亲吻她的唇,直到她投降了才肯放开。
跳了两支舞,顾轻舟有点累了,司行霈叫侍者开了香槟。
他们俩站在走廊,依靠着栏杆喝酒,看着半下午的阳光洒落海面,到处都是蔚蓝色。
波光粼粼中,似有鱼儿越出海面。
顾轻舟抿了口酒。
和司行霈在一起,再琐碎的小事,都很有趣。
只可惜,他们注定很忙,没办法整日这样逍遥。
“.......你曾经说,等南北统一了,要怎么办?”顾轻舟回眸,她唇瓣沾染了酒色,越发生香娇媚。
司行霈握住了她的手:“去苏州寻个老宅,住下来。”
顾轻舟却摇摇头:“去远航,好不好?买一条船,从岳城出发,一边走一边玩。”
司行霈笑:“你那是为了玩乐,不是安家。远航是很好啊,可难道你要在船上怀孕生子,要在船上安身立命?”
顾轻舟想要的,是两个人的浪漫;而司行霈想要的,是和她建一个家。
华人讲究故土情节,邮轮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家。
“我又没想嫁给你。”顾轻舟嘟囔。
司行霈斜睨她:“呵,随你吗?敢不嫁,我就先吃了你!”
顾轻舟撇撇嘴,他永远都没一句好话。
就在两个人插科打诨的时候,副官走过来。
敬礼之后,副官禀告道:“师座,顾小姐,已经审问清楚了。”
说罢,将审问的口供递给了司行霈。
司行霈接过来,看了几行,就递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一边看,眉头一边紧蹙了起来。
“张楚楚的确是上海青帮龙头的女人,却不是太太,而是姨太太,她自己是歌女出身,并非什么名媛。”口供上这样写。
张楚楚跟着龙头的日子久了,自己又力争上游,学会了很多吃喝玩乐的把戏,过起了太太一样的日子。
她念英文、学钢琴油画,非常上进。
后来,那龙头被杀了之后,太太带着孩子们和家产逃走了,留下姨太太们,各自散了。
“我姐姐后来遇到了贵人。”张楚楚的弟弟在口供里这样说,“贵人给我姐姐一口饭吃,让她去做一个任务。”
顾轻舟看到这里,心情已经格外的平静了。
她就是那个任务。
张楚楚的到来,是为顾轻舟的复仇做准备的,她教会了顾轻舟如何在城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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