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城孤身一人在临海公路上走了不久,好歹拦到了一辆的士,回到四海城。
一进房间,叶小春马上从床上翻身而起,奔出房门,上下看着秦三城,问道:“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对啊,这个时候应当两人偎依在栏杆旁,远眺大海,先来个海誓,再回房,接着来个山盟……”
发现秦三城有些闷闷不乐,没有答理自己,自顾进自己的房间,叶小春紧跟上来,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望去。
秦三城长呼一口气,不再去想那些事情,转身冲叶小春咧嘴一笑,说道:“我吃的饱,又喝的足,人家今天晚上家宴,也就感谢一下,你想什么呢你?”
“饭后就没有谈个小人生、聊个小理想?”叶小春满脸怀疑。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种马啊?”秦三城笑骂道,将叶小春的头推出门外,‘呯’一声将门关上。
被拒之门外的叶小春犹自不信:“不应该啊?看那两狗男女谈笑风生的样子,明明一付奸夫淫妇相,怎么会?不过也对,就以鬼狼那呆头呆脑的衰样,哪及春哥我一脸朝气?”
终于心平气和,敲了一下秦三城的门,叶小春在门外叫道:“三城,明天提货啊。”
屋里的秦三城没有出声,盘膝坐在床上,一度沸腾的脑子里慢慢安静下来,再无杂念,一抹淡淡的气流自丹田渐渐升起,流转在周身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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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市海滨码头,一辆黑色的桑塔纳3000静悄悄的停靠在码头一侧的草丛里,车牌用黑布罩掩罩着,车上的司机正靠在椅背上打盹,后座位的曹金也安逸的闭目养神。
在自己的地盘上,曹金完全放松警惕。近几年的海城道上,已经没有人敢在南海十三鹰的地头上找茬,除非,对方活得实在足够腻味,想死的难看一些。
码头沉浸在一片夜色当中,间或海上的一两只渔船上的照明灯映射出一缕昏黄的灯光,也很快被海天夜色所吞灭。
忽然,远处两束汽车远光灯的光亮随着汽车在路上的颠簸而上下晃动,横扫在夜空,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金爷,来了。”司机看着远处不断摇晃的远光灯,对后座的曹金叫道。
微微睁开双眼,曹金斜了一眼手上的潜水手表,夜光表里的刻度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一刻。
曹金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嘟囔道:“这个家伙居然转性子了?以往每次接货都迟到,今天怎么反倒提前了十五分钟?”
司机快速的将远光灯拨亮,随即关闭。远处的汽车收到信息,一路坎坷崎岖当中颠簸而来。
“金爷。”司机又唤了一声曹金,曹金‘嗯’的应了一声,坐直了身子,将座位下的一把仿五四手枪插在后腰,整了整外套,打开车门,站在车门旁边,盯着远来的汽车。
司机随即将汽车发动,这是每次接货的规矩,钱货一交接,绝不停顿,马上走人,吃了这些年的走私这碗饭,都明白一个道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来车一直开到离桑塔纳3000车前五米处,这才停下车,连远光灯都没有熄灭,左侧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一下车,那人就叫道:“曹金曹二爷?”
曹金听得声音是女人的声音,心中不由大疑,叫道:“你是谁?”右手悄悄的摸上了腰间的仿五四手枪。
“帮你收尸的人。”话音一落,随即‘噗噗’两声低沉的声音传出,曹金的胸前和额头已经现出两个血洞,身子缓缓滑下,曹金连枪都没来得及拨出,已然气绝身亡。
曹金的司机见事发突然,脚下油门一轰,桑塔纳3000毫不犹豫的往那女人身体撞去,那女人一手搭上了自己的车的车窗边沿,脚下一借力,双手紧缩,整个身子贴着车身翻身而上,已将身子勾在车顶,桑塔纳3000重重的撞到来车的左侧车门上。
一击不中,司机立马快速倒车,而后,急甩方向盘,往来车的旁边冲去,想要逃离码头。
那女人手枪再度开枪,司机脖颈中弹,方向盘一歪,桑塔纳3000往来车猛地一撞,脑袋一偏,压在方向盘上,就此不动,汽车喇叭声尖锐地鸣叫,响彻夜空。
那女人从车厅翻身下来,转到桑塔纳驾驶室旁,举枪往司机头上的太阳穴补了一枪,抓住血淋淋的司机的头发往后椅背一甩,汽笛声终于静止。
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场,那女人又转到车尾,打开车尾箱,将尾箱里两个硕大的旅行包拎出,扔在自己车里。
再一次的检查清理一下现场,发现并无痕迹,这才进了车,驱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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