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看着李锦悠,神情柔和道:“我与李修然之间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我想带着锦儿回来住上一段日子,就是怕麻烦了父亲和哥哥嫂嫂。”
“你说的什么胡话,自家家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苏清河顿时沉声道,等到说完之后,这才继续道:“不过你回来住几日也是好的,这几日你就别理会相府的事情,有什么大哥出面替你担着,我一定要让李修然知道,我们庆国公府的女儿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苏氏点点头,而周氏闻言却是皱眉道:“阿眉带着锦儿回来自然无事,可是景铄那边该怎么办,李修然会不会把气撒在景铄身上?”
“他敢!”
庆国公怒声道:“他今日打了锦儿,欺负阿眉,老夫就跟他没完,他要敢朝着铄儿动手,老夫非打断他狗腿不可。别以为他是丞相老夫就怕了他!”
苏清河闻言淡淡道:“李修然绝不敢动景铄,先不说这次的事情本就是阿眉母女占理,他逼迫眉儿母女离开相府,本就理亏,更何况景铄如今是翰林院中之人,等闲无事谁敢动他?李修然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怕就怕他用景铄来逼迫阿眉。”周氏轻声道。
“这个无须担心,景铄不是糊涂人,他自当知道谁与他亲。”
苏清河说完后看向苏氏和李锦悠道:“阿眉,你这段时日就安心和锦儿在府中住下来,外间万事有我和你二哥。这一次,除非他李修然亲自道歉来请,否则这事情没完!”
第二天早朝之时,原本一直和李修然和和气气的庆国公处处找李修然的茬,在朝上呛声不算,下了朝后,庆国公更是堵着李修然在宫门前一顿破口大骂。要不是当时旁边有人拦着,庆国公险些撸袖子揍人。
此事一出,引得诸人猜测不断,人人都在猜想,庆国公府和丞相府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而不少人四下打听之下,头一天夜里发生在丞相府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李修然纵容庶女欺辱嫡女,宠妾灭妻,不问缘由打伤李锦悠,将苏氏母女赶出相府的传闻喧嚣于尘,众人这才明白,庆国公为何会那么恼怒李修然。
庆国公府人丁颇旺,每一代都有不少男丁,可不知为什么,女孩却极少,到了庆国公这一脉时,庆国公房中更是全是儿子。
当年庆国公夫人连生两子,后来才连续得了苏贵妃和苏氏这两个老来女。而到了苏霆这一代,周氏连出四个儿子,苏瑀,苏欢,苏霆,苏渊,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却唯独连一个女儿都没有。
当年苏氏姐妹两是被庆国公府的一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两人还待字闺中之时,那是被庆国公宠的如珠如宝,后来苏贵妃被景德帝看中选入宫中,而苏氏则是嫁给了李修然。
当年苏氏出嫁之时,更是百里红妆,堪比公主下嫁,那时的盛况至今还有不少人记得,李修然若不是因为娶了苏氏,他能不能有今日还说不一定。
如今庆国公府对李锦悠这个外孙女的宠爱丝毫不逊色当年的苏氏。
李修然却因为一个庶出女儿,将苏氏母女赶出相府,不只得罪了庆国公府,更是得罪了宫里圣宠深厚的苏贵妃。不少人在知道这消息的时候,都觉得李修然是疯了。
李修然也的确是疯了。
他没想到那夜的事情居然会传成这样,而且他成了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人,人人都在说他宠妾灭妻,就连景德帝得知此事之后也曾过问了几句。
李修然逼不得已派人上门去庆国公府想要接回苏氏母女,却直接被庆国公府的家奴给打了出来,而李修然也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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