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回去吧。”眉姐说,她觉得两个人现在还不大可能和好。
她去只是想别让两个人矛盾闹的太大,从中调和一下。
有些话秦子安说就变成了他的自私,作为旁观者的眉姐来劝沈可佳,会好很多。
“走吧,快点,我估计她现在就要走了。”
秦子安开车载着梅眉飞快地往家中疾驰,沈可佳发了那条信息以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她从卧室走到客厅,再走到厨房,回忆着和秦子安的点点滴滴。这间房子里面有很多他们美好的回忆,有亲密,有争吵,有欢笑。
就在昨天,他还疼惜地给她准备了那么多的早餐,让她选择。
他可能会是最体贴的丈夫,不让妻子为生计发愁,对她温暖呵护。只是太爱吃醋了,动不动就和假想中的情敌剑拔弩张。
可爱可恨又可怜的秦子安,离开我你会快乐吗?
她的小手摸着他曾经摸过的东西,餐桌,灶台,想着他黑黑的脸怎样朝她微笑。
还有,他的大手总是那么温暖,怎样温柔地帮她擦过眼泪。
不能再留恋,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离开。
秦子安赶回来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只看见房间干净了,显然她整理过。
“她走了!”他叹息一声,半路的时候想给她打电话叫她晚些走的,结果她手机关机。
现在再想找她,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她留下的钻戒,发了一会儿呆。
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把戒指还给他是什么意思?就是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是吗?
还说祝福他和别的女人幸福,他他妈的怎么还能幸福?
心都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夺走了,还能妄想幸福吗?
把那枚戒指死死攥在手里,攥的生疼。他想把戒指扔了,又舍不得,好像戒指就是沈可佳似的。
“把戒指好好放起来吧,也许她还会重新回来取它。”眉姐柔声说,多少还能让他心情好受了些。
眉姐看秦子安真是失望,从心里心疼他。
“走吧,还是冷静两天,我们去吃饭吧。”她劝道。
“眉姐,我不想吃。”
“眉姐想吃,你不陪我吃,我也吃不进。走,你的胃不吃东西是不行的。”
秦子安还是和眉姐走了,回了刚才准备吃饭的那家饭店。
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手上一直攥着手机,随时在等着沈可佳给他发信息。
“拿着手机吃饭干什么?”眉姐的问话提醒了他。
自嘲地笑笑,把手机放进口袋。不禁问自己,秦子安,你还想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
她今天回来不是来看你的,只是还戒指,是跟你断绝关系的,你还存在什么幻想?
简直就成了个情种,忘了你怎么夜夜笙歌不在乎女人的了?人就不该有真心,谁他妈的先动感情就是谁倒霉。
你要好好过,要看着那个女人怎么后悔,看她怎么带着孩子一个人生活。
两个人正吃着饭,眉姐的另一个手机响了,那个手机只有一个人会打,是安市长的专线。
忙接了起来,装作很惊喜地问:“你回来了?”
“嗯!”对方深沉地哼了一声。
“我马上回来?”她又问。
“嗯!”
“你在哪儿?”他问,一般他很少问她的行踪,只关心她什么时候能回去,什么时候和他睡觉。
安市长没说,却总觉得梅眉有点不对。她好像比以前爱笑,有时候会像个谈恋爱了的小女生。
他不禁猜测,她是不是背着他在外面找男人了?
量她也不敢,早警告过她,他喜欢女人干净点。以前怎样无所谓,跟了他还敢跟别人,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做她这一行的,不都图钱吗?他养着她,给了她那么多物质,她应该满足吧。
“我在外面吃饭,你也不陪我,我无聊死了。你吃了吗?”梅眉若无其事地说。
一般秦子安和她在一起时,他来电话,秦子安都不说话,怕给她添麻烦。
“现在回来。”他说,也没回答吃了还是没吃。
他这人话少,有时还阴晴不定,梅眉已经习惯了。
“好!”她乖乖地说,挂了电话。
“今晚我就跟他说怀孕的事,但愿一切都顺利。”她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寻求秦子安的鼓励。
“会的,眉姐,注意态度,别让他看出来。”
“嗯!你等会儿吃完饭就到眉姐那儿去吧,他今晚还不一定会过夜,就算过夜我不回来,你一个人也比呆在家里好些。”
“不用管我,你赶紧回去吧。”秦子安站起来说。
送她出门,她今天车限牌,他又不能送她,只得到路上给她拦了辆的士送她走。
安市长点了一支烟,靠在窗户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看窗外。
梅眉回来时是一个人,没人送她,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她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安致和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亲爱的,让你久等了。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能回来呢,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可想死我了。”梅眉娇嗲地说着,花蝴蝶似的飞进他的怀抱。
“给我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她捧起他的脸,仔细地瞧了瞧。
“看来是没想我,脸又大了一圈儿。”她撅起小嘴说。
“说,这次给我买什么了?”她继续撒娇,这是她作为情妇的本分。男人养着个情妇,除了图身体上快活,就喜欢那种控制一切的感觉。
眉姐深懂男人心,知道怎样才能让他觉得她是个十足十的小女人,好一直疼着她,舍不得她。
“给你买了一件衣服,等着。”安致和说着,从包了掏出了一件旗袍。
是一件藏蓝色的旗袍,不光颜色老旧,连样式都很老,根本就不适合梅眉。
“喜欢吗?”安致和问。
“喜欢,你买的东西我都喜欢。你是谁呀?安大市长,眼光是非常独特到位的。”再不喜欢的东西,梅眉也不会说不喜欢,她得哄着他开心啊。
尤其是今天,她要先把他哄晕乎了,再说怀孕了,这样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跟这老狐狸斗,可没那么容易,全市多少大事小事,他都能搞定,她的小心思可不好瞒住他。
“穿上。”
“嗯!”
梅眉拿起那件旗袍,躲起来去换。
就算和他亲热再多次,她还是从不肯在他面前换衣服上厕所什么的。她是情妇,和正牌妻子不同,糟糠之妻不下堂。情妇要是失去了神秘感,还有什么市场可言?
“就在这里换。”他还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目光却没看着她,而是看着她手上那件旗袍。
梅眉忽然觉得,这件衣服对他来说不一般,今天他好像本身就有点不对劲。
她只得在他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去,安致和似乎陷在了思绪里或者回忆里,并没对她赤。裸的身体感兴趣。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老式旗袍,眨也不眨一下。
她换好了,这旗袍穿到她身上倒显得有点瘦,紧绷绷的套的难受。
安致和好像也不以为意,审视着她的脸,百看不厌似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地摸。
摸完脸,把她的头发全部拢到而后,帮她在后面拢成一个发髻的样子,再次审视她。
“漂亮!很漂亮!”他说,猛然搂住了她,滚热的唇贴上她的娇唇。
“小杜鹃,想我没想我?”他问,声音中竟透着几分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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