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探子来报,说发现西戎的大王拓跋赫昨天夜里秘密乘船西下到了扶桑,而这几日扶桑王恰好告病没有上早朝,下官怀疑这两人是否约在了某处秘密相见!”赵入平沉声道。
原来是这事。席白川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本王还怕他们不见面呢。”
“王爷的意思是?”赵入平蹙眉,不懂他的计划。
“陛下曾说过‘小小西戎,小小扶桑,竟也敢在我泱泱大顺面前放肆,真是岂有此理’,你听,陛下都说没有这个道理,那我们做臣子的自然要听。”席白川微笑,“不合理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
赵入平脸色一变:“王爷想除西戎和扶桑?”
席白川高深莫测地一笑:“扶桑和冬雷在数百年前被高祖分裂,两国如今宛若仇敌,但不管怎么说,唇亡齿寒,若动扶桑,冬雷就该自危,到时候要面对的就是三个国家的威胁,本王还不至于给自己找不痛快。”
西戎、扶桑、冬雷虽然都是小国,但若是抱成一团,也不容易对付。
“所以王爷只是想要西戎?”赵入平明白了—扶桑虽和西戎结盟,但到底都只是利益之盟,一旦威胁大过利益,那利益之盟便会土崩瓦解。
“拓跋赫当初歃血发誓,绝不会再与顺国为敌,本王这才饶他一命,让他继续去做西戎王,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又不安分了,看来这次是不能再留情面了。”席白川伸手拎起茶壶倒了杯水推给赵入平,茶水满杯溅处些许水渍晕开在桌布上,像一朵乍放的墨莲,也想一颗膨胀的野心。
赵入平盯着茶杯看了半响,再抬起头看席白川时,眼底多了些别有深意,语调不重不轻:“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爷想做事之前,还是多考虑陛下为好。”
席白川挑眉,他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只需点明三分便是足够,他自然知道赵入平在此时搬出顺熙帝,是为了警告他为人臣子的本分,很多事情可不是他这个区区行军大总管能做主的,这西戎要不要灭,要怎么灭,关键是看顺熙帝的算盘。
“这是自然,臣以君为先。”席白川笑得纯良无比,好似真是一个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良臣。
赵入平这才满意,但却又忽然听到他道:“等会本王要出趟门,可能要几天后才回来。”
顿时一愣,连忙追问:“王爷要去哪里?”他可是堂堂行军大总管,几万军士都在他的麾下,怎么能离开几天?
席白川将茶杯递到唇边,遮住那抹算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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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阳县,刺史府。
“再吃一点吧,你不是说这豆腐好吃吗?”这几日玉珥除了处理政事外,将更多的时间都用在照顾重伤未愈的付望舒身上,以至于都练就了如何在失明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把米粥送入付望舒的嘴里。
此时付望舒都已经被她喂下去一大碗豆腐米粥了,再也喝不下去,错开头避开勺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哭笑不得:“沈御医说的是适当饮食,不是吃到撑,我真的吃不下了。”前几日不过是顺口夸奖了这豆腐好吃,怎么就连着几日做豆腐粥?再好吃也会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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