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是她,所以他才不会喜欢她吗?
她为了他甚至不惜从帝都追随到这里,经历重重艰难险阻,可他还是看不到她……
苏安歌很难受,是一段真挚的感情被辜负的难受。
自己在院子里哭了好一会,她倒也没忘记答应玉珥的事,擦掉眼泪就想去找汤圆,却无意遇到了同样渡步而来的付望舒,一瞬间那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委屈和不甘再次蜂拥而至,险些决堤。
付望舒也注意到了她,四目隔着一段鹅卵石的小径相对,他在那素来温柔静谧的眼波中,读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郁痛来,心口一沉,下意识朝她的方向走去,哪知苏安歌非但不迎上来,反而转身就跑,直接跑回了自己房间。
“苏小姐……”付望舒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脚步一转,往玉珥的房间而去。
玉珥正摸索着去倒杯水,结果听到了付望舒的声音,立即就近坐在了椅子上,十分淡定地问:“还有别的事吗?”
付望舒微微颔首,走到她身边,刚想说话,他就听到而身后有异动,她猛地转身,就见一枚锐利的飞镖破空而来,自袭他门面,他眸子微睁,反应极快地转身,将跟在自己身后的玉珥扑倒在地,那飞镖便恰好从他身侧堪堪划过,‘哚’的一声插在了木柱上。
“殿下……”付望舒焦急地喊了一声,心跳罕见地失常。
玉珥的后脑勺撞到了地上,一时间有些发昏,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开口说话:“我没事,你先起来。”这姿势太暧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缠绕在一起呼吸,只觉得很不自在。
付望舒抿了抿唇,撑着地面起身,本想伸手去把她拉起来,但玉珥却动作奇快地站起来身,还退开了两步,虽说这可能是无心举动,但终究是让他感觉到了她的排斥。
“刚才是什么东西?”玉珥还全然不知付望舒此时的心情,只关心刚才那‘哚’的一声到底是什么。
付望舒紧抿着唇,双眸紧锁在她身上,须臾才垂目敛去某种多余的情绪,走到木柱边,将飞镖摘下来。
飞镖还刺着一本蓝色的小册子,付望舒翻开看了几页,发现上面是一本账本,记载着一些粮食、铁矿的周转。
“是什么东西?”
付望舒蹙着长眉:“账本,记着粮食和铁矿的账本。”
账本?
玉珥更是奇怪—好端端的送本账本给她做什么?
再仔细看一遍,付望舒注意到了落款处的印章,清冷的眸掠过一丝诧异:“这是妘府的账本。”
玉珥想都没想就否认道:“不对,妘家没有做粮食和铁矿的生意。”
妘家的‘四合元’主经营的是丝绸和茶叶,其次是颜料和布料,因为这些东西都是顺国的特产,且南海那边都没有,所以格外受欢迎,而粮食随处可见,铁矿用处不广,这两样又笨重又占地方,妘家那些生意头脑极为发达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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